在被怡亲王灌了几杯烈酒后,谢君行终是承受不住地开口婉拒。
怡亲王也不再难为他,让花滢带人出去吹吹风。
两人坐在甲板上,仰面瞧着天上的圆月。
“二爷,你要实在是难受的话,奴婢去为你要些醒酒汤来。”
看着谢君行身形摇晃,花滢心底多了几分的担忧。
谢君行的手撑在身子两侧,低下头去笑了几声:“无妨,只是在里头觉得闷,并不觉得有醉意。”
花滢不满地嘟起嘴,小声道:“你有没有醉,难道奴婢不知道吗?”
耳边的风很大,将这话不偏不倚地吹进谢君行耳中。
他握拳抵唇,遮住了唇边的笑意,又向她的方向倾身。
在两人只剩一拳的距离后,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悠悠开口:“你再仔细看看,我有没有醉?”
花滢心中一跳,慌忙垂下眼帘,佯装镇定道:“二爷,你醉了。”
“我是真的醉了吗?”谢君行歪着脑袋,故意轻声道。
她呼吸乱了一瞬,只觉脸颊上一阵发烫,紧紧抿着唇不答。
谢君行的眸光中倒映着她羞赧的神情,看得他愣了愣神。
他下意识地靠近,目光紧盯着花滢的朱唇。
就在谢君行快要得逞时,
身后的船帘忽地掀开,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父亲让我问你,你准备何时回京城?”林长乐微眯着眼,面色平静道。
谢君行轻咳几声,略显慌张道:“许是明日,我需快些赶回京城,跟圣上禀明状况。”
如今温璟和莫行君还在被囚禁,他不能拖到最后一日再将他们放出来。
思及此,他紧握双拳,心底对诬陷他的奸臣更加痛恨。
林长乐稍稍点头,道:“若明日出发得早,你们在城门等下我,我随你们一道去京城。”
话音甫落,两人同时一惊。
谢君行喉间一哽,困惑道:“你刚回郴州,怡亲王他定是舍不得你离开。”
“无妨,父亲他明白那个人对我有多重要,他理解我的做法。”林长乐顺势坐在花滢身旁。
花滢眉梢微动,语气稍显激动:“即便王爷理解郡主,他也定是不舍你离开。”
林长乐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郴州与京城不远,我会常回来瞧他的。”
谢君行摩挲着指尖,眼含笑意:“你会心想事成的。”
林长乐听着他语气里的笃定,心下有几分的困惑,却还是朝他点头示意:“多谢。”
船只缓缓驶到下游后
,开始逐渐晃动起来。
花滢往远处看去,在看到没有尽头的湖水后,用手迅速地抓住船边,生怕不小心掉了下去。
谢君行面色凝重,低下头看向湖底。
林长乐瞥见他的神色,随口道:“发现什么了?”
“我总觉得这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谢君行将手伸进湖中,语气低沉。
这湖水明明很是平缓,可船只前进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就仿佛……水下有人在推着一样。
船慢慢地停了下来。
林长乐秀眉轻凝,神情古怪道:“这船怎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