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再度清明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谢君行翻身上马,将人圈在怀中,朗声提醒道:“待会儿可不要乱动,摔下去了我也接不住你。”
还不等她张口说话,就听他高喊一声,身下的马疾行而
去。
…
抵达府邸后,花滢的脸已经虚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差。
谢君行抱着她一路向府中走去,丝毫不在意下人们好奇的目光。
云霜瞧见这幕,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腿脚也虚浮起来。
再抬眸望去时,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听着身侧的人窃窃私语,她咆哮道:“还说什么呢?都没有事干了吗?”
众人先是被她一声厉喝镇住,随即不屑地嘲笑她。
自那日她被谢君行赶出来,这件事就已经在府中传了个遍。
之前被她欺负过的人,也都纷纷来踩她一脚。
如今她再这般狠厉,众人也全当她是在妒忌花滢。
云霜面上闪过一丝窘迫,抱着手中的衣物,匆匆跑远了些。
彼时花滢已经被谢君行带进房间,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是什么情况。
看见他随手关上了门,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喉间。
花滢后怕地吞咽着口水,后背贴紧冰凉的墙面,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么紧张作甚?”谢君行不停地逼近她,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捏住了她的下颌,“是害怕我问你为什么要跑吗?”
闻言,花滢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几下,慌忙别开了眼睛。
她之所以不
愿意将沈青书的威胁讲出来,就是为了他的计划不会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正因为喜欢他,才会有难言之隐。
谢君行薄唇轻抿,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你别害怕,在你亲口告诉我之前,我是不会逼你的。”
花滢神色愕然,眸子陡然一亮:“你不会再逼我了?”
“在那之前,我会牢牢地看住你,不会再让你有逃跑的可能。”他俯首逼近,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感到耳垂传来的酥麻,她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红着脸道:“你不必这样,既然已经被你找回一次,不可能再有逃跑的机会了。”
谢君行眉心微蹙,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她如此抗拒,不就是在计划下一次如何逃跑吗?
“其余的话我不愿再多说,若你想要离开这间房,就得把你离开的原因告诉我。”
谢君行回到床榻上坐着,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翻看。
花滢折腾了一日也是身心俱疲,兀自走到桌案前坐下,闭上眼小憩着。
一炷香的工夫,谢君行就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起身抱着她回到榻上,垂眸深深地盯着她。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神情竟浮现出一丝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