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旁人议论,还是随意回答的。
可就算问了,谢君行也未必会真的告诉她,还不如省去麻烦,老老实实跟他参与完回府便是。
“你可是要问方才我故意隐瞒你身份一事?”谢君行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语道破。
花滢身子微微僵住,继而又忙摇了摇脑袋,低声道:“不管二爷怎么说都是对的,为何要计较此事?”
还不等谢君行开口,她又继续说道:“只要不给二爷添麻烦,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谢君行指尖颤了下,许久,他才展露笑颜。
“你还真是会说,带你
来果真是对了。”他轻声呢喃道。
花滢离他有些远,声音又小,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了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二爷,你刚刚说了什么?”花滢眨了眨眼,“奴婢没有听清。”
谢君行缓缓摇头,并未再说什么。
他之所以隐瞒花滢身份一事,也只是顾忌着她的脸皮薄罢了。
一看到她那强装镇定的样子,他就不由得心软,不愿她那么的为难。
“待宴席开始时,你就陪我一起变好,无需再去女席。”他站直了身子,吩咐道。
花滢稍稍怔愣,随口道:“可奴婢是女子,跟二爷你去男席是不是不太合适?”
谢君行阔步向前,抬手示意她跟上:“无妨,你是我的人,不跟在我身边,难不成还要去伺候旁人?”
此话一说,花滢险些摔倒。
她的脸色涨红,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去。
这种话倒也没什么,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一种意思呢?
……
沈婉姝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着竹子。
身边名春兰的丫鬟有些看不下去,蹲下身子,用手挡住了嘴,小声道:“小姐,这眼下还这么多人在场呢,
你注意下身份。”
“这些人跟我也不是很熟,我也懒得同他们攀谈,无事关心我作甚?”沈婉姝面带不满,不耐烦地招呼她离开。
春兰也不再多言,往后撤了几步。
沈婉姝双手托腮,唉声叹气:“这谢大人方才就不见踪影了,这是去哪里了?莫不是跟着那狐媚子跑到没有人的地,卿卿我我去了?”
一想到花滢那张脸和她的身份,沈婉姝心中的怒气就蹭蹭往上蹿,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
谢君行对她没有感觉,肯定也是花滢从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恶毒的一女子!
春兰嘴角一抽,提醒道:“小姐,慎言。”
幸好她周遭没有旁人,不然这要是传出去了,不得直接得罪了永安侯府一家,她与谢君行也是差点地没有了缘分。
“我知道了,你要是再多嘴,小心我回去就关你禁闭。”沈婉姝恶狠狠警告道。
她刚一扭头,方才还杀气腾腾的表情上,顿时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
沈婉姝提着裙子站起身,往谢君行的方向走去。
“大人,方才我还说寻不到你呢。”沈婉姝扭捏着,“趁宴席还没开始,不如大人陪我先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