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微微点头,转过身去等待。
花滢此时已经下地掌灯,面带担忧地看他进屋,低声道:“二爷,可是有要事?”
他点了点头,花滢去拿木架上的衣物:“奴婢服侍您穿衣。”
……
谢君行驾马,一路直奔温璟的府邸。
他甚至没让下人去通传一声,带着一身的寒意,火急火燎地踏进房间。
“二皇子,我听到急召,特意赶进宫内,你现在怎么样……”
谢君行掀开了月白色的纱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人悠闲下棋的样子,还没说完的话立即卡在了喉间,吐也吐不出来。
温璟闻声并没抬头,专注地看着棋盘,朝他招手:“是君行啊,你先等等,我正与行君下棋呢。”
谢君行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眼中甚至带了丝愠怒,想过去掀了他们的棋盘。
莫行君趁空闲抬头,对上那双狠厉的眼睛,干笑了几声:“好君行,莫要生气,待下完棋定会和你好好解释。”
“你们喊我过来,就是旁观下棋的?”谢君行没好气道。
莫
行君乃是莫家的庶子,是他们二人的挚友。
温璟在他们二人说话的功夫,下了最关键的一子,扫了眼棋盘后大笑道:“好,此次是我赢了!早跟你说了别分心,被我反将一军吧!”
“你可真是卑鄙啊。”莫行君无奈地收拾着棋子,“阿璟,你可得好好哄哄君行,他现在可是怨极了我们。”
谢君行听到此话,眉头拧得更深了些。
他在府上待得好好的,刚跟花滢冰释前嫌,突然收到了温璟受伤的消息,赶来却看到了两人悠哉下棋的画面,他又怎能不气?
思及此处,他脸上的冷意更甚,冻得两人瑟缩了下肩膀。
温璟站起身来,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君行,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谁让我每次晚上喊你时,你都不愿出来。”
莫行君双手环胸,附和地点着脑袋。
“不过此次的主意可是行君出的,要怪你可得怪他一人,跟我可没关系。”
温璟话锋一转,将矛头全都指向了莫行君一人。
莫行君闻言瞪大了双眼,赶忙摆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被半路喊来的。”
谢君行看他们二人一唱
一和,笑骂道:“你们两个当真是没事了,闲来无事蒙骗我寻乐子。”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他们虽有着身份上的不同,可这并不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连那些繁琐的礼节,都不会在他们私下见面出现。
等几人笑够,温璟才道:“其实我们喊你来是有要事的,不然按你的性子,必定要气上几日。”
“我看你们现在怡然自得的样子,恐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谢君行坐在他们身侧,轻哼一声。
莫行君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替他扇风,似是在把他的火气扇灭,笑道:“你现在都如此看待我们了,这可真是让人悲痛欲绝。”
温璟也跟着笑,一把搂住了谢君行的肩,调侃道:“我们都如此了,你可还要与我们同流合污?”
谢君行颔首,不假思索道:“我早就上了贼船,自是要同你们共进退的。”
“阿璟你听听,他都敢这样说我们了。”莫行君笑着煽风点火。
温璟也不恼,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直勾勾地瞧着谢君行,问道:“君行,我们今日骗你来是想问问你,你可真像外面传言的那样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