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泽却并不愿与他多说,一脚踹到那人肩上:“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那人正低着头思考,想着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没想到雍王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脚。
顺势就倒了下去,而后捂着自己的肩头在地上打滚。
“疼好疼好像骨头断了。”
“雍王殿下怎么敢滥用私刑,草民,草民”
秦含蕴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的人,惊呆了。
这不是碰瓷吗?
方才她瞧得分明,萧铭泽是没用什么力的。
围观的百姓自然是知道萧铭泽的雷霆手段的,更是不敢出声,生怕被连累了。
甚至不敢像讨论太子那样讨论雍王殿下。
陈大夫一直站在旁边未曾出声,只是观察着。
此时大概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想来这人便是那诬陷之人了。
更何况,方才他还对自己出言不逊,说自己与雍王妃“沆瀣一气”,当下看着他就更来气了。
瘪了瘪嘴,终究是蹲了下去。
这事,雍王妃出面总归是不合适的。
秦含蕴瞧着陈大夫这些小动作,险些憋不住笑意了,这小老头,还挺可爱的。
本以为京中人人敬重,人人称赞的陈大夫,会
是个老迂腐呢!
陈大夫蹲下替那人把了把脉,又刻意用力按了按他方才被雍王殿下踢过的肩头。
这才斜睨着那人站起身来:“不必装了。”
而后拍拍手:“方才雍王殿下根本就没用力。”
围观人群顿时也松了口气。
若说是陈大夫与雍王妃联合,他们可能会是信的,但若有人质疑陈大夫的医术,那是万万不行的。
下一刻,许知便得了萧铭泽的暗示,再次上前将那人拎了起来:“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京兆府里走一趟吧!”
说完又阴恻恻的在那人耳边低声道:“你说京兆府得知你是污蔑雍王妃的人,会对你用什么刑呢?”
别说是去什么京兆府了,就现在许知手上的动作,已经让他疼的满身是汗了,奈何自己仿佛又被点到了什么穴位,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副样子落到众人面前,就是这人在嘴硬强撑着不肯开口了。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许知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将点了那男子的穴道解开。
“我说,我说”为了些银钱搭上自己的命,实在是不值的很。
这男子这次当真是怕了。
他是外地来的,不过是个乡下人,哪里听说过什么雍
王与雍王妃的事情,不过也是贪图那点银两罢了。
说着便颤颤巍巍的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医馆:“是那个医馆,那个医馆的大夫,让我暗中分发些他准备好的草药,以假乱真,借此来毁了益康堂的名声。”
“他给了你多少银两?”秦含蕴终究是变了脸色,站在众人深口开口道。
“五五两。”
秦含蕴知道古代的底层人民生活的悲惨,甚至五两银子可以供一家五口舒舒服服的活上一年。
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自己的医术去害人,实在是不能忍。
便抬头往那医馆瞧去,正巧与那在门口处鬼鬼祟祟往这边查看的大夫的眼神碰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