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怎么知道内务府有多少钱?”
芷萝宫里,陆安锦拍着腿哈哈大笑道:“我就是顺嘴一说,我要真是那么厉害,就去摆摊算卦了,还用在这窝着吗?”
梨香一脸不信的道:“您若是不知道,怎么会要的这么准?”
陆安锦嗤笑一声,往嘴里丢了颗葡萄道:“我料定皇帝老儿没那么容易给银
子,要少了他讨价还价的,最后报出的数字定然对前方没有半点用处。所以就狮子大开口。”
“索性要个大的,他就算再减,应该也够解姬晏礼燃眉之急了。”
梨香佩服的伸出大拇指,“主子果然足智多谋。这回有了两千万两银子,估计这仗能打的很富裕。”
陆安锦却没有那么乐观,她摇了摇头道:“可是打仗不能靠银子砸啊。粮草好买,那兵丁呢?”
她叹了口气,“我们连年征战,能上战场的壮劳力,死的死伤的伤,剩下些老弱病残幼,能顶什么用呢。姬晏礼的仗,还是难打的很啊。”
陆安锦一语中的。
粮草已经凑齐,再加上兵部凑出来的五千将士,火速送往九安关。
负责押运的就是齐书翰。
他们日夜兼程,换人不换马,只用了五日便把东西送到了。
难为齐书翰一介文人,竟也没叫苦叫累。
姬晏礼在迎他的时候,看他一脸憔悴满眼风霜,不由得拍着他肩膀道:“受苦了。”
齐书翰刚一张嘴便被边关的风沙呛的咳嗽起来,半晌才喘匀了气息,拱手道:“不敢言苦,九千岁才是真的苦。”
姬晏礼淡淡道:“
随我进来吧。”
随行小厮给两个人倒好了茶便退了出去。
姬晏礼道:“听说此次购买粮草和招兵的银钱是锦儿想法子弄出来的?”
“是啊!”再次提起这事,齐书翰还是一心佩服,故而激动的再次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姬晏礼听的发笑,向来平淡的脸上难得的露出既骄傲又无奈的笑意。
“她现在可好?”
齐书翰道:“下臣只跟恩人见过一面,当时瞧着很好,但恩人那个性子,便是心绪不虞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顿了顿道:“依下臣看,恩人十分想念九千岁的。”
姬晏礼垂下眼眸,深怕自己肆意疯长的思念从眼神中透露出来。
他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杯子,强逼迫自己不要做出不合适宜的事情来。
半晌他低沉着声音,甚似是自言自语般道:“可瘦了?”
齐书翰一愣,要不是他始终看着姬晏礼,恐怕都听不见这句问话。
“是清减了些,但一切都好,皇上自小公主出宫后给恩人安排在芷萝宫,想必芷萝宫里的宫人是能伺候得当的。”
“芷萝宫。”姬晏礼脑中浮现那座宫宇的样子,和陆安锦生活在那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