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翰一脸担忧的对陆安锦道:“恩人,您在宫中受苦了。”
陆安锦摆了摆手,大刀阔斧的坐回椅子上道:“哪里受什么苦,不过是不太自由罢了,比在昭狱好了很多了。”
“是在下无能,不能救恩人于水火,谁都知道恩人被留在宫中是为了什么,奈何我们势微力薄……”
“我知道,”陆安锦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边境,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顿了顿又问:“听说前方却粮草和兵马?”
说起这事,齐书翰立即严肃起来,“是,但如今国库亏空,实在拿不出银子,而有银子的……”
他看了了一眼小公主,“又不愿意拿。”
小公主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父皇,尴尬的道:“是我们家对不起百姓,不然这样吧,我还有些首饰……”
“不,在下绝没有这个意思,”齐书翰解释道:“你是你,他是他,我只盼着以后你能理解我做的事就好。”
小公主眸光澄清的点了点头,“我理解,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行了,”陆安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兮兮的,有话你们回房里说。”
齐书翰顿时不好意
思的道:“在下这、这就要走的。”
“走什么?宫门都下钥了,你们之前怎么住的,这回还怎么住,不用顾忌我。”
说罢,陆安锦站起身边便要往寝殿走。
齐书翰赶紧道:“恩人,我还有一个消息要跟您说。”
陆安锦懒散的回头道:“说。”
齐书翰一脸凝重的道:“前几日百官跪在乾清宫外,逼得皇上不得不上朝,君臣之间关系已经很紧张了,但现在九千岁在前方缺粮少药,若是皇上因着生气,真不肯拿出钱来,该如何?”
他踌躇的说:“九千岁不在京中,所以还请夫人拿个主意。”
陆安锦眸光深沉,内务府富的流油,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皇上每日光伙食费就要一百两银子,而现在前方打仗,他竟一个铜板都不肯出,没有这样的道理。
小公主滴流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随即小声道:“不然……我们去偷内务府吧?”
陆安锦和齐书翰都傻了,这才是第一次见怂恿别人偷自己钱财的。
她无奈的打趣道:“亏你想的出来,你当内务府是什么好进的地方吗?”
小公主脆生生的说:“你身边不
是有高手吗?我去引开看管的人,让你那高手去偷不就行了?”
陆安锦弹了她的头一下,“别异想天开了公主大人,这是往前方输送,若是偷出来运过去,前方忽然富裕了,你父皇会怎么想?”
“恩人说的对,”齐书翰皱着眉头道:“如今只能让皇上自己开口。”
陆安锦抿着唇,沉吟半晌道:“工部可有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