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陆安锦淡定的道。
“你可知罪?”
“臣妇不知。”
谭纶蹙了下眉,“本官劝你还是老实答话,虽然你有郡主的封号在身,但此案是皇上钦定,本官不得不责问清楚。”
陆安锦失笑道:“我不是已经老实答话了么,我说我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谭纶往后看了一眼姬晏礼,又问:“你唆使公主与齐书翰暗通款曲,难道不是罪吗?”
陆安锦镇定自若的道:“捉奸捉双,捉贼拿脏,您说我唆使公主,可有证据?难不成您就想空口白牙的判我的罪吗?”
“本官、本官这不就来审问你了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姬晏礼在这坐镇的原因,谭纶审问的很是没有气势,看他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夺门而出一
样。
陆安锦笑道:“还没听说过证据要从犯人嘴里得来呢。好,没有人证,那物证呢?”
“真是巧言善辩,唆使之事怎么会有物证?”
陆安锦讪讪的耸了下肩,“你人证物证都没有,却又疾言厉色的来审问我,谭大人,这在天朝律法里可说得通?”
谭纶一张老脸憋屈的快滴出墨来了,他擦了擦汗,转头像姬晏礼求助。
“九千岁,这还怎么审,这、这没法审下去了啊。”
姬晏礼不咸不淡的垂下眼睛,漠然道:“本座今日来只是旁听,该怎么审全看谭大人意思。”
谭纶无奈的翻阅了一问你,你顶撞皇上,犯下欺君之罪,这个罪名你认吗?”
陆安锦幽幽道:“规劝陛下也叫顶撞吗?”
她顿了顿道:“当日谭大人也在,你也认为我是顶撞吗?是在欺君吗?”
“这……”谭纶被问的语塞,随即又拍响惊堂木:“现在是本官在问你!”
陆安锦道:“臣妇觉得,在陛下冲动时候,适时规劝是臣子的职责所在。”
“那不尊君者也叫规劝吗?”
她不慌不忙
的继续道:“在君父盲目下决定的时候据理力争,也是臣子的职责。”
“你、你!”谭纶深深觉得自己接下这个活就是自己找罪受,原本就是桩无中生有的案子,再加上姬晏礼在后方的“阴风阵阵”他还怎么审啊。
此时,姬晏礼似是开恩般的终于说话了。
“谭大人,此案彼此心知肚明,你将今日审问的记录直接呈交给皇上便好。”
谭纶犯愁的道:“九千岁啊,皇上是命下官审案,可下官审到这样的供词,怎么敢呈交给陛下啊。”
姬晏礼淡漠的道:“皇上要的本也不是所谓的证词,你呈交上去也不会迁怒的到你的,只管去吧。”
“这……”谭纶想了想,一咬牙道:“那下官就送去了,多谢九千岁提点。”
他拿着案卷往外走,到了门口又顿住脚步,“九千岁不跟下官一起出去吗?”
要知道,私
姬晏礼沉默着,用微凉的目光向他看去。
谭纶顿时吓的浑身一抖,赶紧低头走了出去。
待刑堂中只剩夫妻二人的时候,姬晏礼再不复方才的淡定,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