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门被巨大的木石连翻砸中,脆弱的门栓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断裂。
兆王满面红光,杀的红了眼,高声道:“将士们,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随我冲啊!”
兆王部队兴奋的疯狂吼叫,如蝗虫过境般冲向乾坤宫。
皇上稳坐在龙椅上,牵着李和暖的手缓缓握紧。
须臾,军人的吼声在门口响起,眼见着就在门外了。
陆安锦把小竹交到王婆子手里,无名马上向前一步,挡在陆安锦身前。
而她还知道,墨月就在不知名的某处,此时已经握紧了手里的暗器。
近了,更近了!
“轰!”巨大的响声昭示着兆王的胜利,乾清宫的门被撞开了。
兆王一身铠甲,身上的银鳞片被鲜血染红。
他手握长枪,大步走了进来,猩红的眼睛直视着皇帝。
“父皇,你没想到自己的废物儿子还会杀回来吧?!”
皇上阴沉着脸,冷冷的盯着兆王道:“你可真是朕养的好儿子啊,谋逆的事都做的出来,朕到底有哪里对你不好,竟让你疯魔至此?!”
“疯魔?!”兆王仰天大笑,“父皇,在你手下存活的人,哪个不是疯魔?儿臣还要
感谢你,若不是你历练教导,我哪有今日的成功风光?”
皇上阴狠的道:“兆王,这么说你是不肯回头了?”
“回头?!本王凭什么要回头?!”
兆王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本王筹谋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得愿以偿,您让我回头?这种话说出来您不觉得好笑吗?!”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这么做的?”
兆王沉下脸来,眼中的恨意如毒蛇吐信一般让人胆寒。
陆安锦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兆王的面相都变了,曾经就算内心龌蹉,但面上好歹还是清风霁月般的人物。
可如今只见阴狠,哪还有曾经的谦谦君子模样。
或许是心中的阴毒太多,相由心生便体现在了脸上。
“从您将我囚禁在西山寺,从你将我打进天牢,从你知念及制衡之术,儿臣便着手准备了!”
兆王嘲讽的笑道:“您没想到吧?你面前的好好儿子,其实在心里早就盼着你死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
皇上额头上的青筋崩了起来,咬牙道:“不孝逆子!亏朕还留你一命,朕真不该心慈手软!”
“哈哈哈哈!”兆王
哈哈大笑,“您还心慈手软,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狠心的人吗?!我如今做的,不正是你曾经做过的事吗?!”
此时,筹谋已久的暴雨终于下了出来,闷雷伴随着闪电,像是在审判这场父子相杀的局面。
皇上阴鸷的眯起眼睛,“你如此忤逆不孝,就是天也看不下去,这样夺得的皇位,你以为能长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