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他面露愧疚,便难得好心的解释道:“这个院落空置已久,在别苑里不算什么好院子,我住的也跟这差不多。”
季敏这才心里过去一些,拱手对无名行礼道:“多谢兄台了,那我就住在这吧。”
无名见已经办完,起身便走,却听季敏在身后道:“兄台且慢,晚生还有一事想请教。”
无名头都没回,也没吭声,但是身形却的顿住了。
“晚生敢问兄台,这个姬府……”季敏觉得这么问有些冒昧,便临时换了个说法,“晚生只知道京城中只有一人姓姬,不知……”
无名声音毫无起伏的接道:“就是姬大人,当朝九千岁。这,是他的府邸。”
季敏惊的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到无名已经看不见人影了还没回过神来。
晚上姬晏礼回府后,在饭桌上问:
“听说你给小竹请了个师父?”
陆安锦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道:“是啊,就是你们罢黜的那个季敏。”
“什么叫我们?”姬晏礼失笑道:“罢黜他,我本来也是不赞同的。”
陆安锦眉毛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的道:“那也没见你为他说一句话,若你九千岁为他说句话,他何至于大材小用的到我们府上做西席?”
姬晏礼无奈的道:“这又怪着我了?”
他耐心的解释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刚好是皇上刚把太后软禁的日子,因着太后的事皇上一直觉得前朝和后宫联手要算计他,所以他出事的时候我便没说什么。”
陆安锦的脸色这才好些,“唔,我还以为你也学着那些当官的只看背景不看能力呢。”
“怎么会?”姬晏礼失笑道:“你若是这么想我,我可要生气了。”
陆安锦也知道自己错怪他了,赶紧撒娇道:“我就是王子踹度嘛,九千岁就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我只是为这样的人才不平,他一个乡野出来的书生,能一路考到中举,付出的辛酸自不必说,单说敢对人直言不平事,便是难得了。”
姬晏礼道:“我知
道你有惜才之意,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等过阵子事情淡一淡,我再想办法给他换个地方安排差事。”
陆安锦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嗯,你记着这件事就行了。”
姬晏礼却目光一变,放下筷子道:“不过你这么关心这位季公子,倒叫我不快了,莫不是看重了人家年轻有为?”
“喂……”陆安锦失笑的道:“你这话可就小心眼了啊,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是你夫君,吃醋有什么不对吗?你如此关心一个陌生男子,我不该吃醋吗?”
陆安锦哭笑不得的道:“拜托,你也知道我是惜才而已,何况我跟你夫妻这么久,还能看上别人吗?”
姬晏礼当然知道陆安锦跟自己的感情有多深,但是听到她为别的男人说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总之,我不允许你关心其他男子。”
陆安锦无奈的道:“好好好,小女子听凭九千岁教诲,以后再不多说他的一个字,可好?”
姬晏礼这才心中稍稍平复了一些,“记住你说过的话。”
用过饭后,姬晏礼照旧回了书房,墨林从不知名处飞了下来。
“主子,县王封地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