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带着梨香坐在茶馆里,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评论最近的新鲜事,心里不禁感叹,皇上再一次成功将自己的口碑降了一级,眼看已经触底了。
若是再这么下去,天朝立马就要乱了。
梨香坐在一胖听了半晌道:“主子,咱们回去要不要禀告九千岁?”
陆安锦一挑眉,“禀告什么?”
梨香用眼睛扫了一圈,犹豫的道:“让百姓们这么传下去,于圣上名声有损吧?要不要……制止一下?”
陆安锦嗤笑道:“没想到你还懂得挺多,”她叹了口气,“制止是能制止的住的吗?就算你强行管住了嘴,能管住百姓们的心吗?”
梨香嚅嗫着唇道:“那也不能让流言一直这么传下去啊。”
陆安锦无所谓的道:“不过就是个热度,传一阵热度消了也就没了。”
梨香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热度是什么,但却明白陆安锦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敬佩道:“主子就是主子,您一说我就明白了。”
陆安锦嗤了一声,往台上看去。
只见茶馆中央搭着的小台子上上来一个老头,他右胳膊夹着一本书和一柄折扇,左手提着一碗水,便上了台。
陆安静一挑眉,这是说评书的啊。、
惊堂木一响,说书人便说起开场白,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就来了。
陆安锦初始听的津津有味,可越听面色越凝重,就连梨香都觉出了不对劲。
“主子,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陆安锦轻轻蹙起眉头,道:“让无名去台下守着,只要这个说书人一下台,便给我控制住。”
“是。”梨香匆匆离去。
说书人还在台上口若悬河,“要说这位皇上啊,那可真是昏庸无道,但对人心算计却精通的很,他从上位便没为老百姓做过什么,更是养出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员来,让百姓们叫天天不应,那是叫地地不灵啊……”
“……他残杀兄弟,虐待生母,简直妄为做人,就在百姓们过的暗无天日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大善人。”
“您问这个善人是谁啊?咱们先按下不表……”
陆安锦听的眉头直皱,这明显就是在影射当今圣上!
怪不得民间议论声前所未有的大,原来是有人宣传。
但这剧本却不是一个说书人能写出来的,背后定有高人指点,而这个高人还是个郁郁不得志的。
否则他不
会对朝中发生的事全知道,却又知道的一知半解。
若他只写应声圣上的,陆安锦也就算了,但书中那位大善人,不用细想,就能听出来是说的姬晏礼。
这样的流言和风向一经传出的话,对姬府是祸不是福!
终于等到告一段落,说书人那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话一出来,茶馆中的人纷纷起来拍手叫好。
陆安锦在一片欢呼声中默默走了出去。
甫一出来,便见无名单手制住说书人,还在他嘴里塞了不知道哪来的布条。
说书人吓得脸色苍白,嘴里“唔唔”的不知在说什么。
陆安锦给无名使了个眼色,随即让梨香在茶馆里开了个僻静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