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您是说……垂帘听政?”
“没错!”太后越说越激动,竟不顾身份的仰天大笑道:“皇贵妃谋害皇上,但小皇子是无辜的,如今龙座无人天下震动,未免社稷不稳哀家只好忍着年迈的身体挺身而出了。”
陆安锦微
微眯起眼睛,“但是……兆县王还在,还有其他成年的皇子……”
“哈哈!”太后得意的道:“兆王已经被贬为县王又进过天牢,早就与大位无缘,其他的皇子更不足为惧,况且就算皇位传到了兆王手里,那也是我们沐家天下……”
她狠毒的道:“处置你们这些喽啰,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陆安锦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顿了顿道:“所以……这就是您指使宫女在鸡汤里动了手脚,陷害皇上的原因?”
太后笑容一滞,怔愣的道:“你、你说什么?”
陆安锦从腰封里拿出一样东西丢在桌上,“太后娘娘,这个东西您应该还有印象吧?”
太后瞳孔猛地一震,脸上勉强维持着镇定,“你在说什么,哀家不知道。”
陆安锦笑了笑道,“您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认识呢?”
“你!”太后气节,猛地转过身道:“哀家没见过。”
陆安锦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纸条把上面迷情的药念了一遍,“太后娘娘真的不记得了吗?这可是您指派身边的掌事宫女亲自交给那位小宫女
的。她就在外面,要不要叫进来对峙?”
太后脸色苍白,厉声道:“就算是哀家身边宫女送的,那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图谋不轨,更可能是李和暖这个溅蹄子收买了她,让她陷害皇上,再栽赃嫁祸,何以说是哀家指使?”
陆安锦就算到她会这么狡辩,淡然的道:“您说的这点根本不成立,因为……”
她举起纸条,“因为写这个药方的宣纸,是您太后专用的!”
原本小宫女拿出纸条的时候,陆安锦还一度苦恼怎么用这件事把太后按死,但仅凭一张纸条怎么能扳倒太后呢?上面并没留下直指太后的有力证据。
直到她拿给姬晏礼看……
姬晏礼一见便笑了出来,说这一张纸足以让太后万劫不复。
原来,太后喜好奢靡又喜独一无二,自己用的东西,全部都是单独辟出一份特别的。
皇上知道母亲有这个毛病,所以刚坐稳江山的时候便下令太后的一食一用全部单列出来,超规格供应。
就连这寻常练字的宣纸都是加了金箔熏好了熏香的。
乍一看上去金光闪闪贵气非常,细看还能闻到阵阵香味,实在是一纸抵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