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
她忽然想起前世郭的缸的名句:别人给你一刀,你这边血还没擦干净呢,有人劝你大度,遇到这样的人呢,趁早离他远点,否则雷劈下来的时候容易劈到你。
感情刺杀的不是她,所以她在这慷他人之慨。
陆安锦面上笑的愈发和善,“太后娘娘训诫的是,臣妇谨遵教诲。”
不知道陆安锦是不是演的太后,太后竟信了
,一脸慈眉善目的说:“哀家早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遇到这样的事哀家也不能不做表示。”
“这样吧,”太后从头上拿下一枚凤钗:“这是哀家出嫁时母家送的陪嫁,如今便送于你吧。”
陆安锦也不推脱,直接起身谢恩道:“太后慈爱,臣妇便却之不恭了。”
见她这么爽快就收下赏赐,太后心里更是踏实几分,又闲聊了几句便放她离开。
出宫后,墨月赶紧迎了上来,如今她在明处,不好直不隆冬的跟着陆安锦进宫了,在外面等的心焦。
“主子,可有什么不对?”
陆安锦边往马车走边道:“没什么,只不过见的人多,耽搁了些时候。”
墨月见陆安锦面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回府后跟姬晏礼复命的时候,被姬晏礼很批一顿。
“以前怎么保护以后就怎么保护,无名在明,你在暗,本座不允许有她落单的时候。再有一次,你就不必回来了!”
墨月心中惊恐惕惕然领命。
晚饭后两人坐在风波亭看着两个孩子在湖边玩水,陆安锦一边吃着栗子一边含糊的道:“我瞧着太后那个老狐狸跟这次的事没关系,
甚至还不赞同兆王这么做。”
“何以见得?”
陆安锦不紧不慢的道:“若是他们商量好的,今天她便不会心虚至此,凭我的观察,她做事向来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超出预期才会手忙脚乱。”
姬晏礼笑道:“你说的很对,听闻前阵子太后召兆王进宫,借着宴会上的事狠狠批了兆王一顿,但这不过是传言,我料想真正训斥的是这件事。”
说着,又对陆安锦一摊手,“她送你的凤钗给我看看?”
陆安锦边掏出来边道:“九千岁什么时候也对女人用的头面感兴趣了?”
姬晏礼来回把玩着凤钗悠悠道:“留着吧,没准必要的时候能起大作用。”
陆安锦挑了挑眉,没有继续问下去。
姬晏礼做事迅速,他向来雷厉风行,说打压兆王就丝毫不留余地。
不出三日,朝中参兆王的奏疏就如雪花般飞到御书房里,把他曾经结交朋党,以权谋私,私贩矿盐的事抖落的一干二净,甚至还随奏折附带证人证词。
皇上看后雷霆震怒,查抄兆王名下所有产业,就连府中的小妾都贬为奴籍赶了出去。
但只是这样无法消除姬晏礼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