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边听边跟着点头,“你说的没错,看来你跟小公主很配嘛。”
齐书翰吓得瞪大眼睛,嘴里能吞下一颗鸡蛋,“恩人千万别乱说,在下只是一介寒门,万万不敢高攀。”
陆安锦摇了摇头,“姻缘之事可难说呢,”随即又提醒道:“以后不要再叫恩人了,你已经入朝为官,该懂的避讳要懂。”
齐书翰谦逊的一拱手,“书翰受教了。”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以晚,陆安锦后半场又跟李和暖喝了两杯,故而出来的时候有些晕呼呼。
无名早就等在门口,
见她出来立马上前去扶。
陆安锦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们九千岁可出来了?”
“还没有,九千岁托人带话,说今日事情颇多,让咱们先回去。”
陆安锦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她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空,路过主街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家祖传的馄饨摊,她让无名停下车来,自己慢吞吞的走到摊位前:“老板,来碗馄饨。”
这一晚上不是看笑话就是被当笑话看,整场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醒了酒便觉得腹中饥饿。
老板一见是她,马上热情的招呼道:“姑娘又来光顾啊,还是一碗馄饨多加辣椒和香菜?”
“是,辛苦老板了。”
“您擎好吧。”老板高唱一声,又道:“谈什么辛苦,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
陆安锦笑了笑,眼睛随便一扫看见他摊位上挂了副字,上书“童叟无欺”。
“老板,这字不错,谁给您新提的吗?”
老板大笑起来,脸上与有荣焉的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字啊是当今状元郎提的。他没科举之前经常来我这个小摊吃馄饨,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阵子不来了,过了有半个月吧,又来了
。”
“当时他衣衫落拓,我瞧着是遇到什么事了,便跟他说,若以后遇到难处没饭吃,可以来我这小馄饨摊,管饱总是有的。”
老板嘿嘿一笑,“我本是顺手帮衬一把,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没想到竟帮了个状元郎,他高中后便又回到我这里,说什么要给我送银子。”
“客官您说,咱们是出于好心,要银子成了什么事?他见我不收,便为我提了这副字。”
陆安锦接过馄饨,不急着吃,只一边吹凉一边道:“老板心地好,自然会结下善缘,状元郎给你,你就收着。”
老板麻利的收拾着邻桌的碗筷,感叹道:“嗳,谁活着都不容易,都是穷苦人,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陆安锦点了点头,低头吃了起来。
刚吃了两口,她忽然感觉身后有种凛冽的杀气,激的她后背泛起鸡皮疙瘩,还没等回头,只觉得一道劲风冲自己直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安锦凭着本能向旁边一侧身,堪堪躲过一击,刀尖擦着鬓角划了过去,切掉了一捋头发。
随即第二刀又到,却在空中被一把长剑稳稳拦下。
无名冷厉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