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单纯的问:“你是何人?”
陆安锦这次吸取了教训,温声道:“我是临安王派来的,有些事要问你。”
徐莹莹眼中顿时乍现光彩,“卿尘吗?他有什么事问我?”
陆安锦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自己则坐到她对面,轻声细语的道:“临安王让我问你,他当初是怎么死的?”
这话没有半点逻辑,问的可笑,但好在徐莹莹也不是正常人,竟被陆安锦问了个正着。
她忽然浮现出一种绝望的气息,莫大的悲伤好似铺天盖地。
徐莹莹哭泣着道:“是、是那场仗……他以三万人对敌十五万,战死了。”
说罢,便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陆安锦心下了然,浅浅的安抚几句又问:“那皇上为何判了他个谋逆呢?”
徐莹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待他阵亡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皇上封锁京城三天三夜,紧接着就传出他要谋反的消息,皇上下旨严查,也在他府中发现了谋反的证据。”
陆安锦追问:“什么证据?”
徐莹莹脑子不大好,想了很久才缓慢的说:“好像是什么信函,和一件做好了的龙袍。”
陆安锦心里一惊,龙袍?难不成他真想谋反?
又听她道:“之后皇上龙颜震怒,下旨诛杀临安王九族,龆龀不留。我家因着是前太后的母家才逃过一劫。”
徐莹莹又哭了起来,“行刑的那天我偷偷去看了,顾伯父仰天长啸‘天日昭昭,天日昭昭’之后慷慨赴死,临安王府的血流了一地,把整个京城都染红了。”
陆安锦心中听的一声叹息,却不惋惜,毕竟临安王到底有没有谋反之意谁都不知道。
虽然她对当朝皇帝没什么拥护之心,她对临安王也同样没有。
何况这个人还只存在于人们含沙射影的言语之间。
陆安锦问:“那依你之见,临安王到底有没有谋反。”
徐莹莹顿时止了哭声,大声道:“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谋反呢?这是污蔑,是污蔑!我虽然不知道是谁陷害他,但他一定不会谋反的!”
陆安锦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毕竟徐莹莹跟临安王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自带滤镜也正常。
两人正说着,只听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催促声,“姬夫人,宫门快落钥了。”
陆安锦应了一声,虽然许多谜团还没有解开,但
今天已经不够时间了。
她匆匆离开皇宫,回去的路上脑中思绪百转,总觉得这个临安王有种熟悉的感觉。
更或是跟姬晏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心里一惊,陡然冒出不太好的预感,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快步回了府。
刚一进门,便被一个小肉球扑了过来。
陆安锦赶紧接住她,笑道:“这么热情?想娘亲了吗?”
姬小朵脆生生的道:“对呀,母亲怎么才回来?爹爹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