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晏礼点了点头,还没等说话便见到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向自己跑了过来。
陆安锦挑了下眉,“是出什么事了吗?”
姬晏礼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应该是塔木国的事事发了。”
话音刚落,太监便踉跄着跪倒在他面前:“九千岁,快进宫去吧,皇上急召。”
姬晏礼问都没问,镇定自若的道:“引路吧。”
说罢,又转身对陆安锦说:“你别贪玩太晚,早些回府,我今晚应该不会回去了,早些歇息。”
陆安锦担心起来,凑近他身边小声问:“怎么了?”
姬晏礼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悄悄握了她手一下,低声道:“放心。”
“你会有事?”
姬晏礼倏尔一笑,“不是我,有事的会是别人。”
接着再不啰嗦,跟太监回了宫。
甫一进御书房,姬晏礼便上前请罪:“臣来迟了,
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脸色铁青,勉强也压着火气道:“起身吧。”
说着又把桌上拓下来的文书扔到姬晏礼面前,道:“看看吧,这是塔木国今天昭告天下的天下书。”
姬晏礼拿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惊诧道:“他们竟还有人证?”
皇上冷哼一声,又丢一个纸张到他面前,“不止有人证,还有物证呢。”
姬晏礼随便扫了一眼,随机吃惊的道:“这……这怎么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兆王,“王爷,竟真做出了此等丑事?!”
兆王马上哭泣着辩解道:“父皇,儿臣没做过,儿臣是冤枉的,还请父皇明察!”
说罢,便用力的在地上磕头。
皇上被他吵的心烦,大喝一声:“行了!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有脸请罪!”
他转头看向姬晏礼,“事关你的生死,你说,这事跟兆王有没有关系!”
姬晏礼一脸灰拜的摇了摇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微臣不知,微臣只知道为君分忧,为国尽忠,若是这样都被人陷害,微臣……”
说着,他便悲痛的闭上眼睛。
皇上沉了口气,安抚道:“朕知道姬
大人忠心,若这件事真和兆王脱不了干系,朕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话音一落,兆王突兀的颤抖了一下。
另一个大臣听到皇上这么说,便道:“皇上,臣以为塔木国的话也不能全信,那个人证是他们本国的人,被国王收买一下出来污蔑王爷也是有可能的事……”
“对!”姬晏礼接道:“而且一人的话不可信,咱们牢里也不乏塔木国的俘虏,不如皇上派人审问一番,说不定能问出真东西。”
他看了兆王一眼,“不能因为别国挑拨,就冤枉了王爷。”
皇上点了点头,狠狠的看向兆王问:“你呢?还有什么可说?”
兆王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他和塔木国的事只有那个传令官和他们大帅知道,如今天朝的人对塔木国有天然的敌意,就算相信了这件事,只要一有他们国的人来指证否认,便很容易就能扳回来。
何况传令官只有两个,不能在几百人的俘虏里那么巧就在其中吧?
想通了这一点,兆王马上表态道:“还请父皇做主,还儿臣清白,若是在这批审问的俘虏里再有污蔑儿臣的,儿臣便立马自刎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