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塔木国为什么不污蔑别人,偏偏污蔑他?!
他和姬晏礼不合,自己早就知道此事,只是凭着制衡之道一直没下手清理,却没想到这逆子胆大包天,连通敌卖国的事都做的出来!
皇上越想越愤怒,若眼神能杀人,兆王现在就已经毙命了。
兆王感觉到头顶的寒芒,冷汗瞬间就浸湿后背。
他苦苦哀求道:“父皇,儿臣着实冤枉,还请父亲明察!若儿臣做出这样的事,怎会给人留下口实?”
皇上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还不给朕闭嘴!还狡辩说不会给人留下口实,你若真有那个本事,现在也不至于让人把状都告到朕面前!”
兆王紧紧咬着后槽牙,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姬晏礼拿起文书又仔细看了一遍,此时
开腔道:“皇上息怒,微臣瞧着这文书上有几处甚是值得怀疑。”
兆王倒吸一口气,他心中先是升起期待,但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说话的人是姬晏礼,他不相信姬晏礼会那么好心。
皇上道:“哪里可疑?”
姬晏礼指着其中一处道:“皇上您看,这上面说兆王曾给塔木国传送密信,泄露臣重伤的消息。但是信在哪里?他们只送来了文书,却没附上罪证,岂非信口开河?”
“咱们总不能因为他们随便一封挑拨的文书,就错怪了兆王吧?”
皇上沉着脸“嗯”了一声,道:“那其他可疑的呢?”
姬晏礼不慌不忙的道:“再说传信,既然没有密信附送过来,那总该有个传信的人证吧,但现在除了这个盖着王印的文书,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实在是难以令人置信。”
皇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半晌道:“那依爱卿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姬晏礼把文书摔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如此荒诞之举,臣建议皇上置之不理,并且叫御书院的大学士们草拟一个回文,将他们挑拨离间的龌龊事公之于天下,让天下人唾骂。”
他淡淡瞟了一眼兆王,继续道:“这样既可以杜绝以后可能传开的谣言,也可以为兆王以证清白。”
皇上沉吟了半晌道:“那就这么办吧。”
他似乎松了口气,坐回龙椅上对众大臣道:“都起来吧。”
众大臣也像是死里逃生一回,纷纷站了起来。
皇上不满的瞥了他们一眼,讥讽道:“你们若是有姬大人一半的忠心为朕分忧,朕何愁社稷不稳?”
说着又看向兆王,“此事虽然诸多疑点,但你毕竟是争议的中心,这是你修身不足只过,就罚你三个月内禁足在府闭门思过,朝廷上的事就别再问了,全权交给姬晏礼去办。”
兆王恨得心头滴血,但却不敢再说什么,深怕一句不对又要惹怒龙颜,只能咬着后槽牙应了声:“是。”
皇上疲惫的挥了挥袖子,“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姬大人留下来。”
待人都走干净,皇上才道:“姬大人,以你之见,塔木国做这样儿戏的计谋,到底是为了什么?”
姬晏礼摇了摇头道:“皇上恕臣愚钝,臣确实没想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必是想搅乱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