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的狐疑的又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疏漏的地方才作罢。
姬晏礼一抖肩膀,把衣服披了回来,温声道:“这回信了?”
陆安锦刚要作罢,鼻尖却传来一丝血腥味。
她身为医者,对这个味道尤其熟悉,故而狐疑的围着姬晏礼转了一圈。
姬晏礼失笑的望着她,站在那像木头似的被她检验。
随即胳膊被她一下拉了起来,姬晏礼猛地蹙起眉,
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袖子被陆安锦大力的撸了上去,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陆安锦直接定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伤口一动不动,半晌才哽着喉咙道:“这……是怎么弄的?”
姬晏礼知道再瞒不住,只把袖子推了下去盖住伤口,温声道:“已经无事了。”
陆安锦忽然就爆发了,大声道:“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
姬晏礼没办法,只好把这个伤口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末了还笑道:“多亏了你的灵药,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它缠多久。”
“刮骨……”
陆安锦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你怎么那么傻啊,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试试啊,何必用这种自伤的方式。”
姬晏礼心疼的用另一只手把她抱进怀里,“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何必叫你担心呢,何况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怎么没事!”
陆安锦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带着这样的伤还要逞强,让我怎么放心。”
说着,便去拿药箱,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数落道:“我告诉你姬晏礼,你若是再对我有所隐瞒,以后咱们这日子就没
法过了!我孩子都为你生了两个了,你现在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
姬晏礼目光闪了闪,很快恢复常色,“这件事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不让自己受伤的。”
他只保证了不受伤,却回避了不隐瞒,陆安锦在担忧之下没听出来,让他钻了空子。
她三下两下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道:“明日我再给你配些药,只这么简单包扎肯定不行,还有你那当胸一箭。”
姬晏礼知道惹她生了大气,便极好说话的“嗯”了一声。
陆安锦气哼哼的收拾好药箱,回身指着他道:“姬晏礼,你就折腾吧,别回头没让皇上和兆王弄死,自己就先把自己折腾入土了。”
姬晏礼好脾气的紧紧抱着她道歉,“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注意,好吗?”
之后的时候全在姬晏礼被单方面输出中度过。
夫妻俩这样的打情骂俏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在一场大仗之后,在面对杀机四伏的朝堂之后,只要有彼此,便能面对一切。
窗外的月亮害羞的躲在树梢后,狂风乍起,吹动了床帐,掀起了房中一片火热。
不知谁家的喜鹊落在庭院中,叽叽喳喳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