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连忙点了点头,顺着兆王的吩咐便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又过了两日,到了黄夫人医治的日子,陆安锦按时抵达酒楼,发现黄夫人早已在酒楼里等候,瞧见陆安锦连忙拉住她的手,眉眼之中尽是愧疚。
“妹妹,前些时日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毕竟那兆王在皇上眼前已是最为器重的皇子,我若是反抗了,到时候……”
“姐姐不必多言,我自是明白的。”陆安锦淡淡一笑,打断了黄夫人的话,随后将手收了回来,越过黄夫人坐在了屏风里面的靠椅上。
“姐姐还请过来吧,时间要紧。”
瞧着陆安锦比之前还要更为生分的模样,黄夫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妹妹难道就不能体谅姐姐无奈吗?”
呵,这一口一个没有办法,一口一个无奈,说的还当真是好听。
陆安锦心里觉得讽刺,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姐姐觉得我不体谅于你,那姐姐可有想过,在兆王威胁你之时,就让人传书信给我?”
黄夫人喉头一哽,竟是说不出话来。
“姐姐明明能这么做,但是偏偏没有,而
是任由兆王设计于我,难道姐姐不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然会叫人多想,甚至会被人安上水性杨花的名头?”
“我……我……”黄夫人低下头去,刚才心里的那一抹不悦,在陆安锦的逼问之下荡然无存,“是我的不对,妹妹,快原谅姐姐吧?”
黄夫人一向骄傲,很少会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更何况黄夫人此举虽然不地道,却也的确是帮了她的。
要是一直追究下去,黄夫人怕是会彻底断掉与她的关系,姬晏礼还需要用到黄将军的人脉,所以,此时利用黄夫人内心的愧疚来行事,那才是最好的。
想到此处,陆安锦叹息一声,“姐姐不必这般愧疚,我心中的确不适,但是在思考良久过后,也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姐姐能够掌控的。”
“你我如今与姐妹相称,我是真的将你看成了姐姐,所以,姐姐莫要自责了,先把体内的毒清掉才是要紧之事。”
眼瞧陆安锦模样真诚,黄夫人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连忙顺着陆安锦的话点了点头,褪去外衣后躺在绵软的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陆安锦谈心。
“这些时日我也算是彻底
死了心,不会对那男人再心存任何幻想,不瞒妹妹,其实我父亲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的。”
“当初父亲虽然告老还乡,但手下还有不少门生,如今其中两个门生已是混到高位,但皇上却对那两门生并不心存防备。”
“若是妹妹不嫌弃,到时候我且让父亲与那两门生说一说,平日在朝堂之上多帮着九千岁一些。”
“姐姐莫要如此。”陆安锦一边施针一边回应黄夫人的话,“我心知我夫君在朝中的名声并不算太好,朝中许多大臣对他心怀怨念。”
“所以,您口中的那两名男生对我夫君究竟是合何想法还不得而知,我也不愿叫姐姐为难。”
银针插入体内,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