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一名披着乌发,身着艳红襦裙的女子一蹦一跳地走入这府中的书房里,“爷爷,好多人都跪在外面呢,您当真不出去瞧一瞧吗?”
郑太傅收起手中的毛笔,将桌上的纸拿起来抖了抖,满意的看着纸上面写着的那一个“静”字。
少女气的从他手中夺过那张纸,跺了跺脚。
“祖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门外大臣可都在跪着呢,您就让他们一直跪着呀?”
“他们愿意跪,那便让他们跪。”郑太傅不急不缓的伸手敲了一下少女的脑袋,“我教了你多少遍了?”
“祖父!”少女将那纸张丢到地上,伸手拉住郑太傅的手臂轻轻摇晃了一下,“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
“您一向看不惯那姬晏礼的做法,如今姬晏礼依然是惹了众怒,这个时候难道您不应该趁此机会将姬晏礼彻底踢出去吗?”
“谈何容易?”郑太傅叹了口气,“一众大臣这般请求,皇上却听了那姬晏礼的言语,你以为当真是姬晏礼所说的话,得到了皇上的认同?”
说到此处,郑太傅的身子似乎一下子便佝偻了下去,“如今我已老了,哪里还能像以往那般前往皇宫与皇上发怒?他们啊,都还没有想通其中关窍。”
少女一知半解,疑惑的挠了挠凌乱的乌发,“难道那镇安关真能守护不成?”
郑太傅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在少女的头上再度轻点了一下。
少女不懂郑太傅的意思,就在要询问知识郑太傅却起了身,“这人老了,便发觉时间越发的长了些,可得去睡一睡了。”
“祖父,您就是故意的,哼。”少女娇憨的模样惹的郑太傅大笑连连。
只是跪在门外的一众大臣却始终不得见郑太傅,一个个的心中都存了些许怨言。
“那现在可怎么办?”
直到走出太傅府后,一众大臣才聚集到了一处酒楼之中,一个个的面
上都带着些许急切之意,“听说镇安关如今正是到了最关键之时。”
“那塔木国之人已经连续攻关多日,而兆王只能派人被动防守却无法主动出击,再这样下去,只怕镇安关迟早会有破碎之日。”
有些大臣已经郁闷的将酒一杯一杯端起贯入腹中,“我们又有何办法?皇上愿意听那奸臣之语,我们还能阻止不成?”
有些大臣气的一拍桌子怒而站起,眼中皆是浓郁的愤怒之意,“那也不能看着那奸臣害了整个皇朝!”
“难道你还能抵抗皇上不成?”其中一位瞧起来仅有二十余岁的大臣冷哼一声,“今日有这般多的大臣同时请命,却也动摇不得皇上的心思。”
“我瞧着皇上,似乎比从前看重兆王许多,面上看似是将姬晏礼的话放入心上,实际上真正想要的侍卫兆王立功。”
“可是兆王一向不得皇上喜爱啊。”大臣费解的拧着眉头,“如今兆王前往镇安关也是因着自荐,皇上又何必冒着被破关的风险也要让兆王立下这一功?”
“那谁知道呢?”那稍显年轻的大臣耸了耸肩,“皇上的心一向难以揣度,你我又怎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