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已经掌握了南国些许实权,一些成功的大臣也已倒戈到我的阵下,只是我没有想到摄政王竟然还在背地里培养势力。”
“此番他动手并非是通过国主,而是用他自己背地里培养的势力,将你的夫人掳来南国,若是你想带着夫人离开,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你们送走。”
“呵。”姬宴礼失笑,只是面上的笑容并不直达眼底,只是浅浅的留在面容之上,“天真。”
南国公主红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去吧。”姬宴礼敛去隐含冷意的目光,“你应当知道,南国摄政王已经派了人在客栈四处把守,你今日来此的消息瞒不过他,更瞒不过南国国主。”
“我没什么耐心,这些时日以来,我以为你当真有了些许收获,现在看来,不过只是空谈罢了,我与你的合作,便在今日结束。”
姬宴礼将白玉茶盏举过南国公主头顶,随后往下一倾。
茶盏里的茶水洒落在地,犹如浇在南国公主头上的一盆冷水,叫她浑身颤栗。
她眉心紧蹙,在浅紫纱衣之中的雪白不停的起伏着,直至良久之后她像是下了
什么决心,双拳紧紧攥起,望着姬宴礼冷漠的模样开口便道,“我查到了另一件事情。”
姬宴礼没有说话,脸色依旧冷漠。
“南国国主,南国摄政王,皆与当年的那场大战有关,而且,我还在南国国主的密室里找到了一封密信,那封密信,是你们皇朝皇帝的笔迹。”
“啪嗒。”
姬宴礼手中的茶盏重重落桌。
他眸中冷色尽显,望向南国公主的眼眸一片凌厉,像是锁住猎物的猛虎,只须须臾便能将猎物踩在利爪之中。
“我说的,句句属实。”南国公主忍不住挪了挪身子,避开姬宴礼如猛兽一般的目光。
窗外洒进一片斑驳的光影,映照在绵软的床榻之上。
熟睡中的陆安锦眼皮微颤,掀开一道缝隙。
“那封密信我还不能拿出来,南国国主向来警惕,我怕将那封密信拿出来会引他怀疑,我知道你如今不信我,所以,只能将这最后一条傍身的秘密告知与你。”
难道当年的那场大战……真的是因为他功高震主,真的只是因为他功高震主吗?
姬宴礼胸中犹如堵了一团郁气,叫他无法疏散,也无法生生咽下去,沉默良久后,声
音冰冷道,“密信里面写了什么?”
“我当时是偷偷潜进去的,所以看的匆忙,没有真正将内容全部看清,只是掠过一眼后看见了我国摄政王的名讳,以及……临安王。”
姬宴礼的心骤然沉入谷底。
倘若方才他还能寻一些借口骗自己,那么在这一刻,他所有的自我欺骗已经全部爱南国公主的话击入尘埃。
厢房内的气氛陷入凝滞之中。
公主忐忑的低下头颅,等待姬宴礼的回应。
直至许久后,落针可闻的厢房里终于响起姬宴礼低沉的声音。
“我再信你一回,不过,你记住,这是最后一回,你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
南国公主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