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时间,接引的事宜便已筹备完成,兆王未曾出力,姬晏礼也未理会,只是将接引的事宜派人告知兆王。
兆王表面功夫自然做得齐全,派人给姬晏礼送了谢礼,言语之间只道姬晏礼此番筹备皆已事宜辛苦,仿佛已将自己看成了主子。
陆安锦嗤笑,“看来,他现在还真是将自己看成了真正的王爷,却没想过他如今所有的一切可全部都是皇上带来的,倘若有一天他失了宠,只怕他手
中所有的势力皆会离他远去。”
“他风头正盛,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随他去。”姬晏礼未曾在意此事,“对了,此番南国使臣进贡,据说还带了一名南国公主,还有几名少女和美男子。”
南国公主随着使臣前来是为了联姻之事,倒也实属正常,可是带着少女和美男子又是为何?
陆安锦心中不解,顺势将疑问问出。
“他们的目的,怕是不浅。”姬晏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些少女,也许已经经过训练,这些美男子也未必没有,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将南国的势力扎入我国之中。”
“那他们也未免太过天真了。”陆安锦摇头轻笑,“皇上要是真的能任由他们将势力扎入我国,那这些年来也不会对南国进行数次打压。”
“嗯。”姬晏礼讶异于陆安锦竟然知道如此之多的朝中事宜,转念一想该当是从陆江荣那里听来的,也便没有细想下去。
几日后,陆安锦和姬晏礼带着姬小朵一同回了陆家,提醒陆江荣在使臣进贡这些时日切莫太过高调,莫要与其他朝臣对上,更莫要与兆王作对。
因着陆卿雪的事情,陆
江荣如今对兆王尤其不满,所以陆安锦细思过后才决定提醒。
陆江荣知道此事不小,身边又有程知婉,自然不会犯了糊涂。
半月后,南国使臣终于前来,不出意料的是,他们来时果然带了其他几个小国的使臣,还有南国公主以及几名少女和美男子。
得知此事,朝臣议论纷纷,皆是在好奇南国此番将少女和美男子带来的目的。
姬晏礼与兆王负责接应南国使臣,得知真正接引之人是一个阉人,南国使臣脸色骤然沉下。
“公主,他们这是不将我南国放在眼中啊!”使臣跪在马车下,言语气愤,“一个阉人竟然能担任接引之事,可见这皇国也不将我等放在眼中!”
闻言,马车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将马车的帘子轻轻往上掀开。
一名身段纤细,五官却比皇朝还要深邃的女子出现在使臣眼前。
她身着南国服饰,并不如天子脚下的女子一般裹得严实,反而手腕与脚踝尽数露出,就连一双玉足底下踩着的也是将圆润脚趾显出的金丝草履。
听着使臣愤怒的言语,她低笑出声,“此番我国前来的目的,你们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