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朵已经睡着,听见动静的陆安锦走出厢房便瞧见平日里冷漠的姬晏礼今日却显得有些不对。
“怎么了?”她有些担忧,“没抓到郭将军吗?”
“抓到了。”姬晏礼抿了抿薄唇,指腹在衣袍上轻轻点动,过了许久后,终究还是没有将心里隐藏的事情说出,只是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波澜道,“早些歇息,明日启程。”
说罢,他率先走进房内。
陆安锦却越想越觉得不对,跟在姬晏礼的身后看着姬晏礼挺拔的身影,始终不敢相信心理的猜测。
眼前之人,跟当年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为
国抛洒热血,甚至备受百姓爱戴的临安王,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人人喊打而又恐惧的九千岁?
可他若不是那个人,那么……他当年阉人的身份又是如何做得了假?一个又一个出现的故人又为何会如此奇怪?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就在陆安锦心绪万千的时候,已经躺到榻边的姬晏礼沉声开口,“怎么?你今日想睡在外头?”
陆安锦脸色一黑,走入屋内瞪了他一眼,“你这张嘴里果然吐不出什么好话。”
两人合衣而眠,姬小朵躺在中间睡得香甜,只是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撑着精神与陆安锦坐在马车之中,不解的看向马车外的人。
“娘,外面那个被压着的人是谁呀?他的手上和脚上为什么都戴着锁链?”
陆安锦把姬小朵的眼睛盖住,又将马车的帘子拉了下去,“那人犯了错,所以被爹爹抓住要把他押送回京。”
“啊?”姬小朵吓得不轻,“犯了错就要被锁住吗?娘亲,那,那小朵不听话,以后爹爹是不是也会用锁链锁住小朵的手和脚?”
“当然。”陆安锦有心吓唬一下姬小朵,张口便是夸张道,“你可是没瞧见
你爹爹将他锁起来之时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小朵,你日后可要小心一些,莫要在你爹爹面前犯错,否则哪一日你爹爹要是翻脸不认人也将你锁起来,然后把你押去见皇上,到时候可是要被砍掉脑袋的!”
这话一出,姬小朵缩了一下脖子,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
“娘亲,那,那你保护好小朵,不要让爹爹锁住小朵!”姬小朵扑进陆安锦的怀里,清澈的眼睛里泪珠打转。
“小朵再也不要靠近爹爹了……爹爹好吓人……”
陆安锦听的好笑,直到午时姬小朵下了马车,姬晏礼想要伸手抱她之时姬小朵连忙躲进陆安锦怀里,警惕的盯着姬晏礼。
“爹爹是想把小朵抓走吗!小朵有没有做坏事,爹爹不能把小朵抓走的!”
姬晏礼听的迷茫,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一定是陆安锦干的好事,不由黑了脸,“你吓唬小朵了?”
“这怎么能说是吓唬?”陆安锦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脯,“我这是在教她以后不能做坏事。”
姬晏礼可不相信陆安锦的话,趁着陆安锦前去马车拿糕点吃时哄着姬小朵,把姬小朵嘴里的话给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