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来的资格?”本不打算出手的陆安锦一听到要牵连这么多太医,话也就此软下。
“罢了,带我去宫里瞧一瞧吧,他这么一个烂人,总不能牵连其他医术了得的太医。”
“嗯。”姬晏礼低声应下,随后便将陆安锦带入皇宫之中。
太后得知此事也在午时赶了过来,瞧见陆安锦,太后的心安定了许多,“有你在哀家便放心了,其他人哀家总是怀疑的,但你的医术,哀家信得过。”
“太后
娘娘谬赞。”陆安锦可不敢轻易应下太后这轻易戴下来的高帽,“臣妇只能尽全力救治,毕竟这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如此了得都尚且不敢保证能救得回兆王,臣妇又怎么敢保证?”
“你尽力便好。”太后叹息一声,“若不是他,只怕今日朝堂是要开始动荡了。”
“太后娘娘放心,臣妇必然倾尽全力。”
陆安锦下了保证,又安慰了太后好一番,这才与姬晏礼一同,转身进入御书房内院。
这里平日是皇上处理奏折之时疲累休息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竟是让兆王躺了进去,看来这次兆王为皇帝挡剑之事,还真是叫皇帝对他看重不少。
当瞧见兆王出气多,进气少,脸色苍白,身上的生肌也极其微弱之时,陆安锦心底的怀疑也不由得动摇。
“苦肉计需要真的将自己的命奉献出来吗?”她扭头看向姬晏礼,把袖口里的银针取出。
姬晏礼没有说话,只是轻抿薄唇。
许多太医已经围在屏风后面,一个个的探着脑袋想要瞧一瞧屏风里面陆安锦施针的场面。
这屏风是陆安锦特意吩咐,叫梨香挡在众多太医面前的,有的时候崭露头角
并非好事,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正如太医所说,兆王的伤的确得将胸膛剖开才能治愈,只是如今这些太医心中虽有想法,却无一人敢轻易实施。
陆安锦并不畏惧,吩咐人取了些人参片,打开兆王的嘴,将人参片抵在兆王唇舌之间,又叫人备好了止血的草药和药丸。
几个时辰后,天色已然暗下,陆安锦为兆王剪去胸膛上的线头,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姬晏礼伸出长臂将陆安锦的腰身揽住,这才没让陆安锦跌落,只是瞧着陆安锦冷汗淋漓,面色苍白的模样,他不由紧皱眉,“能撑得住吗?”
“嗯。”陆安锦虚弱的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里,她需要极其认真,甚至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疏忽,身子早就已经发软,强行撑到此时已经是极限了。
“我先送你回去。”姬晏礼说着便将陆安锦横抱而起,当着一众太医的面将陆安锦抱走。
要是平日,只怕所有的太医都要交头接耳的谴责姬晏礼不知羞耻,可今日他们却急的连目光都没多留,只是在姬晏礼和陆安锦二人身影消散之时连忙站了起来,急切的推开屏风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