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陆安锦是如何得知此事,但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你若是不想让此事传入皇上耳中,那就放了他!”陆安锦咬着牙根,加重语气,“否则,便是拼的鱼死网破,我也要将你彻底拉下来,让你再也无缘竞争那个位置!”
“够了!”兆王怒而站起,心里早已乱成一片陆安锦的话在他耳边不停回荡,叫他没了主意。
“我给你时间。”心知不能逼的兆王太狠,陆安锦往后倒退半步,“如果今夜此时我还没有见到他,那么……即便你派人杀了我,这消息也照样会传入皇上耳中,你若是不信,那咱们且走着瞧。”
她在赌,赌兆王的胆小和怯懦。
“哼!”
兆王拂袖而去,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叫陆江荣忍不住有些忧心。
“父亲不必担忧。”眼瞧着兆王的背影已然远去,陆安锦这才牵强的扯了扯唇角,“他的把柄在我手中,他不敢不放爷。”
“哎。”陆江荣叹息一声,“但愿如此。”
时间缓缓流逝。
陆安锦坐在面前的石凳边,望着满夜星空失神。
“娘亲!”
突然,如小炮弹一般的人儿匆匆闯进了她怀里,清澈的眼里还带着滚滚泪花,一眨眼就落了下来。
姬小朵哭着询问爹爹去哪儿了,陆安锦只能搪塞应付后便叫人将她带下去,生怕一会儿会叫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果不其然。
在距离此时仅有一刻钟之时,姬晏礼终于被人送了回来。
只是,在他身上遍布的是无数伤痕,密密麻麻的伤口叫陆安锦气的胸脯起伏,身躯都在轻颤。
她伸手在姬晏礼手腕间一探,发现姬晏礼不仅气息虚弱,身上还种了两种剧毒!
兆王果然好狠的心思,虽然答应将姬晏礼送了回来,却为了以防万一给姬晏礼下了剧毒。
可兆王却不知道她最精通的便是医术,这两种剧毒虽然棘手,却也并非不能医治。
她命人将姬晏礼送进房中,顾不得羞怯,将姬晏礼身上细碎的衣袍全部扒去。
姬晏礼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就连那张平日里冷的叫人刺骨的容颜此时也遭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
她将银针刺进姬晏礼的穴位中,叫人煮了药后扔进浴桶里,差人将姬晏礼小心的放进浴桶中,这才浑身冷汗淋漓的坐倒在地。
“夫人……”
墨月几人守在门外,心中焦急。
“先别进来。”陆安锦低声呵斥,“他如今需要静养,这三日的时间绝不能叫任何人打扰,若是皇上唤他,你们便随意寻个借口演过去。”
“是。”墨月几人只得压住心中的焦急,低声应下,只是眼中的愤怒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