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三小姐许久未见,怎会是她指使的我!就算你是东厂九千岁,也不可如此混淆是非、胡编乱造吧!”
“是与不是,等把陆晴霜抓来问过,不就知道了?”
陆鹏是强壮镇定,姬晏礼则是真的气定神闲,他闲庭信步的传过陆家众人,在一旁的椅子上落了座。
“墨月,去将陆家三小姐请来,本督倒要问问她,今日陆家祭祖,她为何不在场。”
“是,属下这就去。”
墨月转身去寻陆晴霜去了。
陆鹏脸上闪过惊慌,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甚至对着姬
晏礼冷笑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此事跟三小姐无关,千岁爷又何必做无用功。”
“有关无关,总得问过才知道,本督审问犯人的手段,想来陆家众人都没有见识过吧,今日便让你们开开眼界。”
“你!此事不关三小姐的事,你为何要对三小姐用刑!难道东厂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了吗!”
“荣江,晴霜好歹是你的女儿,就算柳氏犯了错,可晴霜却是无辜的啊,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阉人审问你的亲生女儿吗?”
陆鹏的父亲陆保忠也坐不住了。
“鹏儿方才分明是无心之过,便是东厂九千岁,也不能屈打成招吧?”
“忠叔心疼儿子,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可惜方才陆鹏早就承认了是故意推的知婉,忠叔恁厚的脸皮,红口白牙的在这说瞎话。”
“你!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忠叔!我还以为你这个镇国公眼里,早就没了我陆保忠!”
“此事说到底总归是我们陆家内部之事,实在不必劳烦外人,荣江你为何要听一个外人所言,误会鹏儿……”
陆家上下对姬晏礼实在不算友善,除了陆保忠,旁人言语间也尽是鄙夷
。
墨隐提了提手里的长刀,在静谧的祠堂里发出“锵锵”的响声,惊得陆家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姬晏礼的方向。
他们这才想起,他们嘴里口口声声叫着的阉人,不仅有官职在身,官职还远在陆家众人之上。
除了陆荣江,在场诸人见了他都要行跪拜之礼。
况且他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恶名在外、凶狠非常,他们方才叫他“阉人”,怕是吾命休矣。
“原来你们还知道害怕,若不是看在国公爷和夫人的面子上,你们必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若再让我听见谁有对千岁爷不敬之处,我便割了谁的舌头。”
墨隐手中长刀入鞘,响声吓得众人缩了缩脖子,原本议论纷纷之人也迅速住了嘴安静下来。
陆保忠见形势不好,忙收敛了方才颐指气使的模样,对着陆荣江求情道,“荣江,鹏儿当真是无心之失,陆家上下都仰仗着你,如今才能在京中屹立不倒,鹏儿又怎会当着你的面对夫人下手,这其中都是误会。”
“是啊,鹏儿这孩子可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最是心善不过了,又怎会做出故意害你夫人腹中胎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