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君澜殇俊美的脸彻底阴沉下来,终于动怒。
“阮玉蓉,本王现在踏出这个门,明早便会传出你这个王妃新婚夜独守空房的丑事,到时候你颜面扫地,可别求着本王来你房间!”
阮玉蓉皮笑肉不笑,送他四个大字。
“绝无可能。”
“好,很好,见过弃妇,没见过想当弃妇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他顿时阴沉着脸,咬牙冷笑,“阮玉蓉,就你这种疯疯癫癫的做派,往后就算和离,你想再嫁,本王保证就连乞丐都不想娶你!”
阮玉蓉悠
悠笑了,“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二嫁的夫婿,定会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君澜殇无语至极,重重的拂袖离去。
阮玉蓉凝望着他的背影,温声道:“来人,我有事吩咐。”
君澜殇还没走远,忽然就听见阮玉蓉的院子里响起了喜庆的鞭炮声,锣鼓声震天响。
还有几个丫鬟齐声高喊,叫的仿佛想让全天下的人都听见——
“王妃恭送翊王,祝王爷不孕不育,祝侧妃早生贵子,一胎八个!”
君澜殇一张俊脸瞬间阴沉的能滴水出来,头一次如此震怒,咬牙切齿。
“阮玉蓉!”
该死的女人,她今夜是不是真疯了!
见君澜殇被气走后,阮玉蓉的贴身婢女春夏迈步进屋。
她走到阮玉蓉的身边,见她在拆凤冠,也抬手帮忙。
“王妃,奴婢瞧见方才放鞭炮了,还有那些话,都是您让说的么?”
阮玉蓉正在解耳环,蓦然从镜中瞧见春夏圆乎乎的小脸蛋,鲜活可爱,眼圈瞬间红了。
“春夏……”
春夏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小便跟着她,二人情同姐妹。
春夏拆下阮玉蓉的朱钗,没注
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满脸担忧。
“王妃,那些话明显就是在与翊王撇清关系,如此,大家都会知道您独守空房,于您名声很不利的。”
“而且您把翊王气走,岂不是将翊王拱手让人?那个侧妃一定很得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阮玉蓉就猛然站起,重重将她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哽咽着,“春夏。”
“王妃,您怎么哭了?!”春夏小脸顿时一变,轻轻地拍着阮玉蓉的后背。
“肯定是翊王又欺负您了,所以您才会如此与他撇清关系,奴婢去找阮将军吧,大婚夜他都敢如此,往后可还了得?”
提起父亲,阮玉蓉心中蓦地一疼。
父亲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前世她为了嫁给君澜殇,不惜违逆父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女关系闹得很僵。
直至父亲战死,她都没跟他和解,她悔死了,悔得肝肠寸断,这辈子,定要好好跟父亲赔罪。
“不用。”阮玉蓉深深吸了口气,松开手看她,“君澜殇没有欺负我,是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跟他圆房。”
春夏一听惊得张大嘴巴,“为何?王妃不是盼这一天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