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红肿一片的沈自山,阮玉蓉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
见美人巧笑倩兮,沈自山极为自信地朝着自家护卫挑了挑眉。瞧见没?爷这该死的魅力啊!和美人第一次见面,就掳获了她的芳心。也是,谁能抵挡爷这张旷世容颜带来的杀伤力呢?
冷叶嫌弃地皱眉,真不知道自家主子今日抽什么疯,挤眉弄眼的?
要是平日里这般也就算了,偏偏今日由于糟了鸟的道儿,脸上脏污不已,足足在河中清洗了数十遍,只差将脸皮揭下来,脸是洗干净了,可脸却不似平日俊美,反而红肿一片,活像煮熟的虾子,哪来的魅力?不吓着人就不错了。
“阮玉蓉。”
“好名字。不知玉蓉姑娘,可有婚配?”
不等她回答,沈自山的手便被人擒住,紧接着,一道修长的人影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
“她是本王的人。”
君澜殇狠狠宣誓着主权,沈自山看着两人
交握的手,当即炸了毛。
“翊王,你赶紧撒开,什么就是你的人?人家玉蓉姑娘答应了吗?我答应了吗?”
君澜殇并未理会他,反而是转身对上背后后女人的双眸。
“王妃和他可熟稔?”
“不熟。”玉蓉如实摇头,这是她与沈自山首次见面,能熟稔才怪。
君澜殇的凤眸中似有星光倾泻,然而下一秒对上沈自山时,骤然如腊月寒霜。
“本王的王妃都说了和你不熟,还不快让开?”
前几个字他咬得很重,以至于沈自山瞬间抓住了重点,他惊诧不已,伸出的手指不停在两人身上来回指着。
“你,你们?玉蓉,咱们不带这么眼瞎的,你说你嫁谁不好,非得嫁君澜殇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阮玉蓉一脸懵,心中暗想:“君澜殇对他做什么了?怎么在他口中,君澜殇成了无情无义的家伙,难不成,就君澜殇在幽州招惹桃花债了?有机会定要好好盘问。”
君澜殇云淡风轻地收回脚,顺便掸了掸鞋面上的灰尘。
冷叶看着自家主子如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当即怒了,准备出手。
谁知下一秒,远处传来自家主子的大喊声:“冷叶,守好爷的南瓜粥,撒
了唯你是问。唉哟,爷的尾椎骨啊!啊,好疼!”
沈自山着陆的地方正好旁边有个小水潭,爬起来的一瞬间,瞥见水中的倒影,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猪头怎么有点像自己?不会真是他吧?
“冷叶,给爷把镜子递过来,快!”
冷叶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一手端着南瓜粥,一手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巧的铜镜。希望待会儿主子别伤及无辜,那个无辜指的便是他自己。
阮玉蓉和君澜殇一边喝着南瓜粥,一边问道:“沈自山便是无名山上的土匪头子?”
“嗯。”
“有这样的首领,真的很难想象他手底下的人是什么样的。对了,你为何不将他抓起来,待到日后回京时交差?”
本次皇帝本就是打着派君澜殇来剿匪的幌子,暗地里想要偷偷除掉他,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幽州会发生如此恐怖的地龙翻身,将皇帝的计划都打乱了。
“回京是必然的,只不过尚需些时日,且让他多蹦两日。”
阮玉蓉听见他说的话,又看了看不远处恨不得捂着脸走路的沈自山,忍不住摇头,她要是沈自山,绝对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刻溜之大吉,哪还会故意在君澜殇面前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