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好!
自己没被卷进去,女儿也安然无恙,那个破玉佩想怎样便怎样吧。
旁边嬷嬷给她捏着肩头,“殃及不到咱们便好,至于华筠锦日后慢慢收拾,这次算她运气好,有容阎在皇上面前的宠信做保,算是侥幸。”
提及这个皇后拧紧眉头,“你说皇上为什么如此宠信容阎?他可是在殿前大逆不道!”
嬷嬷颔首,后脊背顿时湿了个透彻,“皇后娘娘,谨言慎行啊!摄政王大人可不好招惹!”
皇上对他的宠信天下皆知,这可不是她们能议论的。
皇后默声,不语,生生咽下这口气。
嬷嬷建议,“后宫之中,出了如此大的事,皇后您作为后宫之主,恐怕是要做点什么,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最重要是能让皇上高兴。”
“真是心有不甘啊!”皇后紧紧攥着指尖,“这个华筠锦,早晚除掉她,否则她就是我与朝夕的阻碍!”
她光芒太胜,该死!
绮华殿。
华筠锦前脚刚到寝殿,皇帝后脚就让德裕将三洲玉印送回到华筠锦手中,连带送了不少宝贝表示抚慰。
望着琳琅满目的宝贝,华筠锦眼底却见不到一丝欣喜,更多的是伤
感。
因为她的父亲一直拿她做棋子,血脉亲情,却连一丝信任都不给华筠锦。
这也更加坚定华筠锦逃离皇宫的心。
眼下母亲伤势未愈,华筠锦还要依附容阎的威势,但三洲封地她还是要守住。
因为这是华筠锦最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只有她真正掌握权势,如容阎一样翻云覆雨,才能不受人桎梏。
即使真有人想害她,也会因为忌惮她三洲势力,三思而后行。
但眼下,怎么让三洲城守心甘情愿臣服让华筠锦忧心,更是感叹身边人手不足。
这让华筠锦自然而然想到上一世的得力干将飞鹰。
但飞鹰现在离她十万八千里,心中还有芥蒂,一时还帮不上忙,华筠锦当即变换思路。
用什么方法,能让皇帝放手让她去封地?
华筠锦一想就是一夜。
同样无眠的人还有今日勤政殿的几人,都在殚精竭虑,想着怎样才能出胸口这口恶气。
……
辰君堂。
红绸遮掩牌匾,身着墨蓝长袍的柳炎负手站在门口端详。
“主子,一切都打点好了,前堂食品茶广纳门客的茶馆,后院是专供大臣玩乐享受的歌舞,只等您下令开门迎客。”近侍斩锦道。
“三日后是吉时,就那天开业。”柳炎淡淡道。
“是,北塞传来消息,王上忌惮二王子多日不带钱款归来,派了荣达来催促,要不要通知二王子一声,早做防备。”斩锦又道。
柳炎瞳孔微深,唇边绽出冷笑,扬手制止道:“不用告诉他,从现在开始让敦亲王多带臣子和二王子走动送礼,让敦亲王告诉皇后,让华朝夕多与二王子相处。”
“主子想借荣达的手除掉二王子?”斩锦狐疑道。
“猜对一半,本将军真正要做的是给大王子送人情,联手对付容阎,而二王子也不是死在荣达手里,而是华筠锦。”柳炎阴鸷开口。
老天既然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华筠锦和容阎就一定要死。
“安排人手去三洲造乱,越乱越好!”柳炎补充道。
“是。”斩锦点头去安排人去三洲。
柳炎瞳孔散着野兽的幽绿亮光。
这次他让容阎出城,看华筠锦还怎么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