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哥不知受了谁的挑唆,到北塞后,开始频繁联系大乾与北塞边境城守,传递消息,被北塞人认作细作。为远哥哥安全,我才会花这些银子打点,但没想到远哥哥还是……期间幸好有摄政王一直周旋,否则皇上知道此事,整个陈家不保。”
说着华筠锦眼中泪光闪烁,捂嘴将头瞥向一旁。
徐思婉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她没想到,陈聪远的胆子这么大,敢在边境两边传递消息。
为了不连累自己和陈家,徐思婉选择暗中调查此事。
“刚才都是姨母不好,看在远儿的面子上,你别记恨姨母。”徐思婉态度放软,向华筠锦亲昵道。
“锦儿和姨母是一家人,不会记恨姨母。”华筠锦唇角扯出苍白笑意道。
“远儿细作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徐思婉问道。
华筠锦摇头,“北塞我活动范围有限,一切都是摄政王办的,我只是出钱,别的不知……!”
“摄政王!”徐思婉口中喃喃,眸色深锁。
望着转移目标在容阎身上的徐思婉,华筠锦娇唇笑意暗勾。
既然陈聪远死是真的,陈家毫无任何异样,那这锅必须容阎背,她可没本事继续周旋其
中。
她过的不好,容阎也别想过得好。
被洗脑后的徐思婉,对华筠锦言听计从。
华筠锦轻松拿到徐思婉手中的银子流水毁个干净,高枕无忧。
剩下的烦心事,华筠锦统统推给容阎。
一切悄无声息,昔日在朝堂之上洋洋洒洒义薄云天将未婚妻子送去北塞和亲的陈聪远就如同昙花一现,如今死在异乡竟然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仿佛大乾就没他这个人似得。
整个陈家也不敢声张。
华筠锦还听苦菊上报消息,说徐思婉带了大礼登门,连容阎影子都没见到,硬生生在外面等了十几个时辰,最后还是放下了一堆珍宝礼物这才悻悻离开。
看来他们是信了自己的话,也想用银钱买容阎能继续庇佑陈家。
板子打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是宽容也没了,计较也不见了,陈家能屈能伸,难怪能在大乾混的风生水起,独子死了,她们也能硬生生忍下去,非常人所能做到。
她尽快获取封地,离开京都城这个是非之地,以后离所有人远远的。
尤其这个陈家,让华筠锦感觉如同深水死潭,不见底的危险。
这日华筠锦正在细数北塞局势,静待封禅日
的到来,周寅之竟然命太监送进来几抬大礼。
琳琅满目的珠宝字画,珊瑚点翠,尤其醒目的套九天玄彩步摇。
领头的大丫鬟冲着华筠锦颔首,“少爷特命奴婢亲自为您送上这套步摇,可是他命城内珍宝斋师父二十余人悉心打造月余才制作而成,金丝纂出来的不说其价值,光是这份心思您当知晓,少爷为了搏您一笑可是废了天大心思。”
说罢一封请帖递上来。
“春日踏青,公主殿下您赏脸。”
华筠锦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指着旁边一摞的请帖。
“放那吧。”
原本得意洋洋在显摆的丫鬟看见那一摞的请帖,当下脸色变了又变。
她知晓现如今京都城内追求华筠锦的达官显贵,王公贵族多的数不胜数,可也没想到竟多到如此境地。
难道这群人没听过华公主跋扈的威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