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锦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冷哼一声:“其实也不用本宫帮忙,真没事的人摄政王肯定也不会冤屈,不如陈大人回去等消息吧。”
这下,陈聪远急了。
“公主稍等,我也没说不需要帮忙,只是,只是不知道公主要多少……”
他一脸肉疼,这次可不是装的,华筠锦和容阎两个人,已经把他大半家底都掏走了。
华筠锦满意了,笑得真情实意:“这次光从暗巷就搜出了四千八百两白银,哦对了,那些官员犯事还要抄家,八九品的官员,家底怎么也得有一千两吧?”
“不如,每个人就按六千两白银来算好了。”
话音刚落,陈聪远已经震惊得脱口而出:“六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而后,自知失言,但他不可能掏这么多出来。
明面上陈家子弟就有三个,暗地里还有其他安插进去的,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真的光赎自家人手出来。
那不是老底都被人看穿了吗?
还得联合其他几家多赎出来点。
上上下下没有几万两雪花银下不来,这些钱,说实话他不是没有,但那得朝家里帮忙,最重要的是,交出这些钱,损失和直接扔了
这些棋子相差无几。
眼看着华筠锦脸色沉下来,他苦笑着求饶:“公主,不是我质疑您,实在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您也知道,迄今为止我给您的都不止这么多。”
华筠锦沉思。
这倒是,容阎那边肯定也趁机坑了不少,她现在可以确定,这次陈聪远带过来的一批银钱已经被完全掏空了。
但,她要的就是这样。
在他失去打点边塞上下的银钱后,就会安分点少作妖。
时至今日,华筠锦才算是真正想明白,当初陈聪远推自己和亲,而他这个有着婚约的未婚夫婿亲送,成为送亲使主使,应该就是为了趁机壮大边塞力量,为尚书府在填羽翼。
也难怪他在朝廷上被推举,父皇老糊涂的竟给了他大学士之位。
现在想想华筠锦都气的牙根痒痒。
而这一次要钱,就是逼他动用现在完全没必要动用的人脉,去快速筹钱!
这么一个削弱他财力势力的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便叹了口气:“陈聪远,你我青梅竹马,我也不愿为难你,实在是,我也是冒了风险。”
说到这里,她意有所指往北方指了指。
那是容阎所在屋子的方向。
陈聪远一时失声。
他敢和华筠锦讲条件谈价格,敢和容阎那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谈吗?
见他脸色灰败,有气无力应下,华筠锦心中窃笑。
“还真是狡猾,果然能拿得出来,只是看我好欺负就跟我谈条件而已。”
她拿出一个上锁的匣子,里面是她的所有家当。
包括之前从陈聪远那里哄骗过来,宏源小街所有商铺的地契和租赁契约。
清点着银票,还是太少了。
她忍不住想起前世,陈聪远因为有自己的帮忙,竟然开始有大逆不道的想法,后来似乎还是败于容阎之手,最终光是从他外族家就搜出黄金百万,其他古藏珍玩数不胜数。
这还是在那时候陈聪远获得他外公认可,恐怕大部分财力势力都已经转移给他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