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华筠锦心情不错。
自己受过的苦,陈聪远那个该死的男人,总归要尝一遍,才能让她心理平衡。
夜晚。
离她甚远的院子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嚎啕和求饶声,华筠锦笑了。
苦菊送来点心,语重心长的劝,“公主,您可不能为摄政王一句话就茶饭不思的。”
她快乐的不要在开心,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她茶饭不思的!
身体不适的事,华筠锦没开口。
喝了点苦菊准备的酸枣茶,感觉味道,多饮了几口。
“冷昕那边怎么说?”
苦菊神秘兮兮,“正要跟您说呢,条子我送了,他接过后脸色无比凝重,给了摄政王,他看过后直接出了驿站,您上面写了什么啊?摄政王不会一怒之下扔下我们,独自回京了吧?”
原来是她条子的缘故。
还以为容阎忍不住先去见了陈家一脉在本地的清贵铺路。
“放心,他要走,现在巴不得带上本宫。”
华筠锦没
给容阎旁的,而是北塞王在本地势力的分布。
她在赌,容阎会怀疑这份分布图的真假,但不会坐视不理,定会查清楚一切,在回来主动找她。
她说过的,话别说太早,她会让他回头来找她的!
苦菊挠了挠后脑勺,“您有这把握,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笨,早点拿出来,谁能信本宫说的话?只怕第一时间就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押送给北塞王那个老不死的,有用的东西,得在关键时刻拿出来。”华筠锦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教导。
这都是活命的经验之谈。
华筠锦也是用了一生一世苦难,才学会,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办什么事,才能利益最大化。
容阎对她身体勾起兴趣的时候,就是她最好谈条件的时刻。
女人不仅仅只能有年轻貌美,还要有脑子和能力。
幸好,她如今刚好脑子健全。
也不枉费她用生命为代价的成长。
果不其然。
夜晚,容阎第一次主动踏进华筠锦的房间,还命厨子准备了丰富的晚膳,准备留在这里用膳。
华筠锦穿着一身鹅黄色薄纱,锦衣素颜,发髻只是松松垮垮的挽了个流云髻,点缀了根黄色碧玺簪子跟身上的衣
裙交相辉映,颇有几分雍容华贵的轻盈美感,如同仙女似得窈窕身段尽显,举手投足间清冷又贵气。
容阎看着她别出心裁的装扮,挑了挑眉头,“公主是料定本王会来找你了?”
华筠锦扶了一下额角的发髻,“也不是完全笃定,不过您这不是来了,我自是欢喜的。”
“阴谋诡计!算计人心!看来往日本王还是小瞧了公主。”容阎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华筠锦不紧不慢地说,“我从未算计过王爷,只会为大乾,为王爷的高位,为整个天下的黎民百姓考虑,当然自私的也想给自己谋求一条活路,王爷,人想活着,不是错吧?”
容阎阴冷的勾起讥讽,“你到实诚。”
“当然,不敢在王爷面前卖弄小聪明。”
她讨好卖乖,将这个执掌人生死大权的权臣奉在高位,聪明的捡他喜欢吃的东西往碗里夹。
忽然小手被攥住。
两人就算是有过亲密接触,如今被此番这样攥住,还是在苦菊冷风等人面前,她还是不由得红了脸,拼命想要把手往外拽,但男女力量悬殊极大,她一时之间无法挣脱,只能急切的用黑白分明的凝水眸子瞪着容阎,“王爷,您攥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