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容见他不再咳嗽,略略放下心来,接着追问道:“舒郎中的药你可吃了?”
穆戎点了点头:“如果没吃,我可不敢来见容容。”
“那就好。”她缩回被窝之中,而他还站在原地,一时气氛有些暧昧。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虽然已是春日,但夜间风大,侯爷如今确定我已无事,还是早早回侯府去吧。”
虽然不舍得走,但他也的确没有再留
下来的借口,于是答道:“既如此,你早些睡,我这便回去。”
他抬手为她重新拢上纱帐,却发现手心湿乎乎的,定睛一看,猩红一片!
可他的掌心并无丝毫痛感,想来这血不是他的,那么……
穆戎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徐容容不明所以,闻言有些愕然:“没……没有……吧?”
这是徐容容第一次见到穆戎脸色如此惨白的模样,甚至比他自己先前中箭时还要白上几分。
不等她的话说完,穆戎摊开手掌:“那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徐容容看见穆戎掌心的血红色,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慌忙起身,只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而她起身之处,床褥中也已洇出一滩红印。
两世为人的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不可避免的涨红。
可下一秒,她就被穆戎拦腰抱起:“我带你去见王府医。”
徐容容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并未受伤,你不用大惊小怪。”
穆戎怎能如她所愿:“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是大惊小怪?赶紧去让王府医看看你伤在哪里!”
一句话,说的徐容容几欲羞死。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跳下来:“放我
下来,我没有受伤!”
“不行!不能讳疾忌医!”
徐容容快要昏过去了,她咬牙切齿道:“讳什么疾,忌什么医!我这是葵水!”
穆戎的脚步顿住。
他怔住了,这……
原本因紧张而变得煞白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而徐容容那,也没见好到哪里去……
前世的她入侯府第三年才来初潮,今生怎么突然早了这么多,倒让她始料未及。
早便早了,竟然还……弄了人家一手……
这!这太丢脸了。
穆戎默不作声的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而徐容容则默不作声的递了一块绢帕给他……擦手。
明明房中有两个人,但这一刻却安静的,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穆戎艰难的开口。
他虽两世为人,但仅有徐容容一个女人,这女子之事确实超出了他的学识。
见他认错,徐容容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怪你,是……是我没准备好。”
刚说完,她就觉得不妥:她说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她没准备好?
好在,此时深陷尴尬之中的穆戎没有多想,他有些慌:“时辰不早了,我这就走!”
下一刻,仓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