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穆戎重生回来之后,他便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和徐容容平安顺遂的度过这一世,但前提是要有一个安宁祥和的大周。
诸皇子之中,有能力又有才华之人,唯有三皇子武天骁。
因此,他需要为武天骁除掉所有阻碍之人。
皇庄一事,从头到尾都查不出此事与太子的牵连,他正愁无处下手,但常靖的求援信无疑能将太子彻底卷入。
于是,那封亲笔手书自然是要送进东宫的!
只是……
“送信之人被我们换掉了。在侯府暗卫中,有个体质特殊之人名叫穆伍,他内息深厚,可以伪装成各种濒死的样子。于是,便由他乔装成那名亲信,潜入东宫。只是……太子曾见过那名亲信,因此穆伍便不能与他碰面,只是将常靖的手书留下,便溜出东宫。”
“除了避免与太子正面相对之外,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让自己被宁国公府的人擒获,再将皇庄的一切与太子的谋算和盘托出。”
宁国公得了这么大一个消息,无疑是抓住了太子巨大的把柄。
不过,徐容容表示怀疑:“且不论太子那边,宁国公府会相信穆伍吗?”
“重刑之下的证词,他们当然会信。”
“重刑……”徐容容瞪大了双眸,做戏
竟然要做成这样吗?
穆戎见状,明白徐容容在担心穆伍的安危,于是笑道:“放心吧,宁国公不会让府中太多人见他,定然是让带他入府的人来处置,而这个人,亦是我安排进国公府的。”
“至于受刑一事……穆伍体质十分特殊,即便是轻轻一碰,看上都是青紫一片,甚至像渗出鲜血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这种……就是传说中的受虐体质吗?
徐容容腹诽:有机会的话,真想捏一捏!
穆戎继续道:”宁国公拿到太子的把柄,就算不为自己女儿,他也要为国公府考虑。定然会与淑妃联手,向太子下手的。“
徐容容想起方才穆陆说的话,喃喃道:“所以这两日,宁国公府的人也在盯着东宫。”
“对。”穆戎点了点头,“但没想到国公府竟然没落至此,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还要让穆易暗中相助他才行……不仅让他跟踪太子的动向,亦要让他发现春旺的下落,再将春旺从东宫暗杀之下救出。”
“所以,你让易长史将春旺交给大理寺,就是为了让东宫和宁国公发现此人。”
穆戎笑道:“正是,只有这样,既能让大理寺来证明我并没有泄露皇庄一事,又能让春旺知道常靖要将自己灭口。等他到
了宁国公手中,自然什么都会如实交代了。”
徐容容听完,怔愣许久,然后问道:“你累不累?”
穆戎愕然,继而大笑……
待他笑完,徐容容才接着问道:“你先前说要借楚河一用,可是为了此事?”
“正是!太子十分依赖常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按照常靖的求援信所说,若是要将那些侍女灭口的话,定会派暗卫南下。只是于家村如今已经如铁桶一般,他们若想动手,只能在众人进京的途中下手。”
“东宫那些暗卫的身手,我见识过,楚河远胜于他们,更何况,我还派了人暗中护送。再加上,太子府的暗卫离京,宁国公和淑妃手下的人亦会倾巢而出,届时三方混战,以楚河的头脑暗中摸鱼,便能将太子暗杀之事做的板上钉钉!”
“届时,人证物证俱在,太子想把自己摘干净是万万不能了。”
“他牵扯进这么恶劣的事情中,太子的废立就在陛下一念之间,但为了安抚百姓,陛下不得不废。”
可徐容容表示怀疑:“陛下这么宠爱太子,真的会舍得吗?”
穆戎挑了挑眉:“相比太子,他更舍不得天下。”
他说得十分笃定。
杯中的茶水,不知不觉间已经凉了,徐容容轻啜一口,冷的一
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