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闹了几日,太子终于还是顶不住压力开始陆续放人。
但迄今为止,宁衿这个小小的侍中还是没有被允许出宫。
看到这
的时候,男人眸底酝酿的风暴已经要压抑不住——透过纸面他都能看出太子那肮脏的心思!
侍中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职,唯一敏感的地方就在于要侍奉皇帝左右,是最有可能进言改变皇帝决策的人。
可太子在知道先帝中了傀儡蛊只能听自己号令的情况下仍然固执的不肯放人,总不能是怀疑宁衿会在先帝面前说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
那就只能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才不愿意放人了。
图鲁西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帅帐都安静的落针可闻,方才还眉眼含笑的主子这会儿虽然眼底还是带着笑,可这笑中分明藏着可怕的杀机。
“我不在,那些人便敢这样欺侮我的姒姒”谢景策收紧了手里薄薄的信纸,一字一句,缓慢吐出让人心底生寒的话来:“真当我是死的吗?”
临走之前姑娘柔软明亮的双眸还在眼前,她抱
着自己羞涩而坚定的说会等他回来,让他不要担心京城的事情。
本想先平定外患,再给太子几日活路,如今看来,倒是他太仁慈了。
宣王和契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太子志得意满等着上位登基……所有人都想把他拖在边境,他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谢景策面无表情的下令:“即日起,图鲁铁骑全力对付宣王私兵,速战速决。”
处理了这帮见不得光的杂鱼,届时等待契丹的将会是一支饱饮敌人鲜血的虎狼之师。
感受到主上毫不掩饰的杀意,图鲁西精神一振:“属下领命!”
其他高门大族人丁兴旺,能理直气壮要回自己的家人,镇北侯府却是只剩下了老弱妇孺,小的没有能力,大的身份不够。
徒留他的姒姒一个人在宫里受太子那狗东西的胁迫。
没空陪你们玩了,谢景策想着。
老子要回京城给我未婚妻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