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至今也没个主母,大老粗的镇北侯不动声色观察了半天,最后愣是说不出来这俩小的相处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谢景策这两个月很忙,整日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一边防备着如今想要夺嫡的各方势力,一边悄无声息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尤其是为了彻查北府军中奸细的事儿,整觉都没睡过几次。
白天跟朝堂上的老狐狸们斗智斗勇,夜晚查宣王的事儿,也就今下午在镇北侯府吹冷风的几个时辰没思虑那么多。
谢景策吃饭的时候,镇北侯其实也一直在不动声色观察他。
他未来女婿刚回京的时候
着实算得上是臭名远扬,也不知道在盛国做质子的时候究竟吃了多少苦头,看着瘦削的厉害——镇北侯几次见了都直摇头。
太瘦了,太不结实了,这简直跟麻杆一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没点肌肉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
结果今下午在院子里练了练,他就一改之前的所有看法,还算满意的接受了。
养了半年多,汝南郡王早就从刚回京那个瘦削沉郁的少年长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样,自那一次在宫宴上大败过耶律瑄一回后,整个人就像是出了鞘的宝剑,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再不会有人用先前的话来评
价他。
毕竟是大周唯一的郡王,再怎么样也是集万千尊崇于一身的身份,发现了自己的儿子们靠不住之后,皇帝也渐渐把这个被自己遗忘的外甥重新器重起来。
三人还算和谐的用过晚膳,知道他今日是特意为了自家女儿来的,镇北侯便道:“衿儿,你陪郡王殿下去消消食,一会儿顺便把人送走。”
“是。”宁衿应下,两人每次私下里谈事都不会让下人跟着,毕竟越多人知道泄露出去的风险就越大,这回也不例外,应完就往出跑,不给镇北侯嘱咐她多带点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