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衿接到乔贵妃的懿旨时正在主院里看镇北侯亲自教宁牧川练武。
两人一个病一个弱,这会儿能练的东西倒是一样,从来没有这么被父亲带过的小公子学的可认真,一掌一拳抡的虎虎生风,小牛犊子一般的年纪,干什么都有劲。
来送信的那小太监一一问了礼,说:“贵妃娘娘这两日身子不太利爽,也许久没有见过姑娘了,着实想念的紧,您看,最好这就能跟咱家进宫?”
宁衿没立刻回答,先看了她父亲一眼。
镇北侯道:“想去便去看看吧。”
按理来说像乔贵妃这样冠宠六宫的人应当是伴驾的第一人选,可上回狩猎场那么大的活动,却并未见她,皇帝只叫了皇
后,良妃和另外一个不起眼的妃子跟着——
难不成姨母是出了什么事?
宁衿心中确实有些担忧,见父亲应允,这才冲那小太监微微笑了笑:“这便可以跟公公入宫去。”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一转眼秋色更浓了,日子已经过到了十月份,宁衿都从国子监考完试结业了。
上回狩猎场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各方来使陆陆续续已经离京,太子仍然被软禁在东宫,皇帝还是没有明确颁布废太子的旨意,只冷眼看着底下的儿子们争斗。
五皇子原本势如破竹的势头突然被遏制,大大小小的事端过错也被捅出来不少,大概是上次彻底激怒了太子,这下两人都不给对方留脸
了,斗的是两败俱伤。
而这些事情已经全部和她无关了,宁衿不知道谢景策那边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反正这一世自己不必再为什么人担惊受怕,就在这样暗潮涌动的盛京安安生生过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