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策还不知道自己被小废后打上了蝴蝶结,待伤口处理好缓过来一口气了,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其实也算不上是有什么事儿,安置好镇北侯之后宁衿在屋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那把引起怀疑的火铳,还有上一世宁家被抄家的画面。
虽然她自己心里大致已经有些想法,但还是不太踏实,总想找个靠谱的人商议一下,思来想去只有谢景策这个盟友比较合适,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莫名其妙站在公主府后门处了。
郡王殿下混够了,想起来顾忌小姑娘家的脸面,随手披了件里衣懒洋洋眯上眸子:
“镇北侯现在如何了?”
他当了一下午的“刺客”没能光明正大混进宫里,不过皇帝也没有要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意思,除了几个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镇北侯的现状。
“旧伤未愈怒火攻心,伤了根本。”宁衿说:“恐怕以后都不能上战场了。”
谢景策早就料到这个后果,但亲耳听到一代枭雄就这么陨落时还是微怔:“接下来有打算?”
“你怎么知道?”宁衿有些意外,她今晚过来就是想跟他说这件事情:“殿下以为,宁家主动让权如何?”
榻上的人沉吟片刻:“好,也不好。”
“让权固然可以最大限度
打消皇帝的疑心,但是如今朝堂形势混乱,皇储争锋因为八方来使而到了白热化,这时候的北府军就像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争上一口,五皇子才拿下跟丹国的火器交易,风头正盛,太子又马上要跟律鲁联姻,兵权落到谁手上,基本上就定了那个位子。”
“收到皇帝手里,他也要为难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