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人客客气气的送走,宁衿才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父亲如何了?”
镇北侯这会儿还没醒过来,被下人们抬回了主院,她叫府医进去诊察,自己留在外面守着。
那阴森森的小太监走了,顾知行才憋屈的长出一口气,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说过,道“大致就是这样,要不是后来出现的那波人,我们恐怕都回不来。陛下已经派宫中的御医帮将军查看过了,本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打了一仗,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隔墙有耳,那太监太让他感到不安,遂又压低了声音说:“我怀疑那个林公公有问题,所以您给我
的火铳我没拿出来。”
先是撺掇皇帝带人来府里找,然后又大费周章在父亲身上搜宁衿摸了摸下巴,心中已经有些认同顾知行的话。
不过谁会有这么大本事,竟然能将手伸到皇帝跟前?
不过那背后之人估计也没想到这种重要的东西不在宁家人身上,反而阴差阳错到了外人手里,否则就这一出趁火打劫,宁家恐怕真的会陷入被动。
不过现在连续两次没能成功,“镇北侯有不二心”这个消息在皇帝耳朵里恐怕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可信。
宁衿悄悄松了口气。
“等父亲醒了,你就将火铳交给他,这些事情也一并告诉他。”她吩咐道:
“至于陛下那边如何解释,你只叮嘱他两个字——让权。”
皇帝的疑心已起,肯定不是一瞬间的事儿,是常年累月,就算不站队的纯臣也免不了这一遭。
就算这回宁家规避了风险,未来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与其被动的守着,不如主动将兵权交让出去,在宁家最鼎盛的时候激流勇退,给那些豺狼虎豹争夺,“功高盖主”这个罪名才不会落到镇北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