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温和全然消失不见,宁衿冷肃的看着季瑞煦,问他:“你们说宁牧川是小偷,可有证据?可有两个以上的人亲眼看着他将东西带走了?可从他那里找回了夫子丢失的砚台?又或是查清楚了完整的前因后果?”
她的声音不算大,也没有幼弟被冤枉了之后作为长姐的义愤填膺,只是冷静自持的抛出了几个问题,小孩们便有些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不知道是谁先道:“王诘看到了,是他说宁牧川是最后一个走的,第二天东西就丢了。”
“对,他自己也承认了,你们府里的大人也承认了!”
宁牧川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我没有!我没有偷夫子的东西!我也从来都没有承认!”
宁衿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说话的那个小孩:“一个语焉不详的人证便能定了宁牧川的罪?若那东西是他拿的,要倒打一耙给宁牧川呢?反正只有他一个证人,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还有府里的大人,你指谁?我还是我爹?”
“是你们府里那个王姨娘,”有小孩主动道:“就是她给夫子赔了一个新的砚台,还亲自给他道歉,说宁牧川不懂事。”
宁衿冷笑一声:“是啊,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侯府能做主的人一个都没参与,宁牧川自己也没认下,这事儿就这么了结,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她言辞犀利,小孩们都被怼的哑口无言,傻愣愣的看着宁衿,完全想不到已经翻篇的事情怎么好像还有要重新翻出来反转的意思。
“报官吧,”宁衿说:“砚台珍贵,至今还下落不明,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宁牧川,阿姐再问你一次,砚台丢失可与你有关系?”
小孩儿擦了擦眼泪,语气坚定而无畏:“没有!”
“好,”宁衿起身,缓缓环顾四周,轻声道:“明日我会向书院请示,重查于夫子砚台丢失一事。”
“若是宁牧川真的犯了错,我严惩不贷,可若是他是无辜的,却受了诸位这么久的造谣诽谤”
“镇北侯府会一个一个,向贵府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