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衿打了个呵欠,道:“辛苦啦,桃枝给他找块干帕子擦擦。”
夜闯姑娘闺房是恶劣的行为,就算姑娘是他要贴身保护的主子且被床帐挡的严严实实,除了未施粉黛的小脸外什么也看不到,那也是不好的,顾知行自己知道这点,进来之后除了点灯那一眼,一直没敢抬头。
桃枝应了一声,除了干帕子,还倒了杯热水给他,嘟囔道:“你大半夜交差,也怪辛苦的。”
“
不过下次还是白天来吧,主子毕竟是姑娘。”
顾知行红着脸:“嗯。”
床帐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灯被点起大半,披了件外衣的宁衿接过顾知行手里的木匣子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认罪书看了看,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明日才动手。”
“已经拖了两日了,今日再不来,我怕王姨娘会趁明日你上学时分身乏术先下手。”顾知行说。
“那张婆子的儿子呢?”宁衿问道。
“同您说的一样,嗜赌如命,根本不在乎他老娘的死活,我找到他的时候还拿着王家打发的银子在赌坊呢,才输光
了被丢出来就被我碰上了。”顾知行仔仔细细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王大壮手头的东西应当足够那母女俩安分一阵子了。”
顾知行让他隔三差五就寄一份给王姨娘,被这样的赌鬼缠上,有她好受的。
“办的不错。”宁衿赞扬道:“此事多谢你了,回去休息吧。”
顾知行不敢邀功:“是姑娘料事如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年侍卫从对这位侯府大小姐生出的朦朦胧胧的心悦变成了恭敬和佩服
本以为这是朵娇嫩优雅的芙蓉,见识过后才发现,这分明就是杀人都不用亲自动手的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