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玩意儿?
二皇子有些懵懵的。
云若初见他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由莞尔。
“犬马之劳,是指臣对君,下对上的表忠心,二殿下,臣女可不敢接您方才的那句话。”
云若初轻声解释道。
二皇子听明白后,脸色倏地一红,尴尬极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个意思,我听小太监他们有时候会在得了赏赐后都这么说,就以为这话是表达谢意和承诺的……”
二皇子十分窘迫的解释。
云若初没有觉得好笑,甚至有些怜悯。
身为皇子,竟连个教导的人都没有,他这些年,确实不易。
萧庭倒是有些不以为然。
没人教,不会自己想方设法的去学吗?
路是自己走
出来的,命是自己挣出来的!
所幸没有一蠢到底,如今能够走出宫门,走到人前,也算迈出了第一步!
“二位殿下。”
此时,为孩子看诊的大夫,一脸愁容的起身看过来。
二皇子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透着些许蠢兮兮,但那只是因为他涉世未深,实在不懂。
但他却很会察言观色。
一眼便瞧出来大夫的面色不对。
眼中迅速蓄出一层湿哒哒的雾气,“这孩子,救不回来了吗?”
大夫闻言,轻叹一声:“他的脊柱受到重踏,下官医术不佳,这娃娃残废了……”
残废的孩子,活不下去的。
虽然二皇子早有准备,可真正从大夫口中得了这个消息后,还是难过的掉眼泪。
他知道,大夫尽力了。
在宫里时候,他便听说了,四弟也是脊柱受伤,宫中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
在这苦寒之地,这孩子,更不会有活路的。
“都怪我,我若有些长进,能控制住马,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还那么小……”
二皇子的眼泪跟珠串似得不断掉落。
旁人想安慰,也不知该作何语言去安慰。
总不能说,小娃娃只是丢了一条命,你别伤心吧?
最终,大
家都只是沉默。
只有二皇子懊悔自责的哭泣声,在凛冽的寒风中荡开。
萧庭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弟弟,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萧氏皇族那烂透了的地方,还能长出这么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苗子?
真是稀奇了!
“殿下,饭菜做好了。”
云遮过来回话。
今日这一餐,是云若初出的食材,比往日做的都要丰盛许多。
兆清县与北地接壤,国公夫人不知那边状况,所以整个车队中,光吃食就占了一大半。
而另一小半的马车里面,大头是给云若初路上用的东西。
只有一车是给云柏夫妇准备的。
或者准确来说,是给云柏媳妇准备的。
不是他们偏心。
而是年前时候,便已经送来大批量的药材补品以及有经验的稳婆医女,还有靠谱忠心的丫鬟婆子。
此番倒是不必再准备许多重复之物。
似是食物的香味太过诱人。
原本昏迷的小娃娃,鼻子抽动了几下,竟缓缓苏醒过来。
“饿……吃……”
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说话有气无力的,却不影响他闻着香味,流出哈喇子。
二皇子见状立即停止哭泣,眼巴巴的看向云若初:“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