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这事透着蹊跷啊!”
许砚修忽的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怀序。
“世上当真有沈怀序这个人吗?”
沈怀序眼神闪躲,迅速低头,不敢与许砚修对视。
“官老爷这话是何意?”
“这都不懂?是说大爷就是伯爷!”
“啊?伯爷不是死了吗?这要是没死,咱们还能继承爵位吗?”
“……”
沈家村的少年们低声议论。
但此刻院子里并无其他嘈杂之声,少年们的小声议论照样能让人听清楚。
许砚修挑眉:“还想着继承爵位?
宁安伯若是假死,那便是欺君!
得诛九族!
虽然咱
们皇上仁厚,一般不会赶尽杀绝。
可全京都谁不知,你们都是伯府的少爷,关系匪浅。
所以,沈氏一族或许能有几个活口,但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这些亲近的,绝对一个都逃不掉!”
“……”
少年们被吓到。
短暂的静寂过后,便是一片害怕的哭嚎声。
“不不不,我跟伯府不熟儿!以前从来都没来过,这是第一次登门,我不要被株连!”
“呜呜,我要回家……”
“……”
“许大人,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我说过了,我娘老糊涂认错了,你吓唬孩子们做什么?
什么欺君?
淮年早就死了,我是沈怀序!”
沈怀序梗着脖子一副被诬陷了的愤怒模样。
如果忽略掉他微微颤抖的音色的话,还真有几分遇险时候的急智。
“许大人不是来查命案的吗?”
从知道赵宝儿死了后,便过来松鹤堂,幸灾乐祸看热闹的靳雪,在老夫人说漏嘴的那一刻,便笑不出了。
危机意识让她即刻就想逃走。
可惜抬眼便看到松鹤堂院门口处站着的官老爷们。
靳雪心都凉了。
可她还想挣扎一下,弱弱开了口。
能拖住一时半刻也是好的,自己能
趁机逃出去就成。
沈怀序听到靳雪的话立即道:“对对,你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瞎猜一气,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命案要查,欺君之罪更不能忍。
两案相较,肯定先查欺君之事。
毕竟一旦查证无误,诸位都得死,命案什么的,自然就结了,不是吗?”
许砚修话落,有个差役跑到他身边小声耳语几句。
“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
方才本官听到老夫人的话后,便立即吩咐人去增调人手。
正好有一队巡逻卫在附近巡逻。
正正好可以将贵府围住。
你们说巧不巧?”
“……”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许砚修也不恼,继续笑呵呵道:“沈家大爷得跟我们走一趟。
奉劝诸位可千万莫要存了逃跑的心思。
被发现可是会统一按逃犯处置,格杀勿论的哦!”
许砚修语调还算温和的话语,成功让松鹤堂内所有人陷入恐慌。
靳雪:“……”
府衙的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沈怀序刚被带走,松鹤堂内便是一片哭闹之声。
刚还做着飞黄腾达梦的赵贵,心情大起大落。
他怔怔的看着老夫人的尸身,犹自不敢信自己姑母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