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本就是做屠户的。
赵金文这些年跟着他爹学了不少本事。
宰杀的牲畜更是无数,许是沾染的血腥气太多,发起狠来,戾气十足。
……
“小丫头,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小子哪得罪你了?或者说,他们一家子哪得罪你了?”
林老一脸复杂的看着沈若初问道。
沈若初淡笑一声:“他们与我有着血海深仇,林爷爷想听吗?正好我那有好酒……”
“别,没兴致!”
老头子我好不容易从太医院全身而退。
你们这些恩怨情仇的,我可不想参与分毫。
等解析完那具尸体,谁也甭想再让我来京城这鬼地方!
沈若初莞尔。
“林爷爷,那晚辈让人送您回去。”
“你倒是沉得住气?竟也不问问进度如何了?”
林老诧异的看着沈若初。
沈若初眼睛一亮:“林爷爷这般说,可是有些结论了?”
“费了这么些时日,总不能一无所获吧?”林老有些傲娇的说道。
沈若初眼睛亮晶晶,期待的望着他。
林老招呼她走到一处空旷之地。
确保绝无可能被人偷听到,才出声道:“我确实在那具尸身内发现了异常,初步怀疑,是被人下了蛊。”
“蛊?南疆的蛊虫?
此物虽不常见,但并非一无所闻。
能瞒得住包括您在内的整个太医院吗?
我记得太医院内一直都有来自南疆的御医。”
沈若初轻轻拧眉,脸上尽是迟疑之色。
“是蛊,但非虫,反正很奇怪,与南疆的蛊虫不同,你且再等我几日,待我去找同僚查证一些东西,最多三日,必给你们答复。”
林老慎重说道。
“可需要我们相助?”沈若初忙问道。
“不用,老朽正经告归又非潜逃,回京一趟找老友叙旧
什么的,很寻常的事情。”
林老摆摆手表示他可以搞定。
沈若初便没再多言。
只是请林老顺路又去了沈承泽处为他随意看了看。
倒不是关心沈承泽。
沈承泽受的是外伤,无论谁看,治疗法子就那么几种,没什么差别。
便是林老过去一趟也不会让他好的更快。
只会让他更加懊恼,备受折磨!
“少爷,大小姐是真的好……”
阿福送走林老后,回来看着坐在榻上,神色阴郁的沈承泽,忍不住开口说道。
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埋怨。
你说说你,好好的,为何要想着害大小姐?
沈承泽死死咬着唇。
咬出了鲜血都不自知。
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自诩算无遗策,当初怎的就想了那般的蠢主意?
如今越瞧着沈若初的好,他心中的懊悔便越深刻。
几乎是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他,当初是如何犯蠢,导致如今失去了一切!
明明自己可以前途光明坦荡的!
悔不当初啊!
“外面怎的那般吵?”
沈承泽被一阵喧闹声吵到。
阿福也听到了,连忙打算出去看。
刚把房门打开,便被人一脚踹到胸口。
“狗奴才,别挡路!沈承泽,你给老子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