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心虚道:“咱家这不是没人了吗?”
“我不是人?”沈怀序眼睛一横。
“你跟淮年是一辈的,又继承不了爵位……”
老夫人撇撇嘴,心道你也不敢说自己就是沈淮年啊。
你要是能以宁安伯的身份站出来,我至于出此下策吗?
“我不能,我儿子还不能吗?”
沈怀序哼道。
老夫人茫然问道:“你哪来的儿子?”
“现在没有,没准下个月就有了?我年纪又不算很大,雪儿未必不能给我生个儿子出来。”
沈怀序紧紧握着靳雪的手。
靳雪羞涩的低下头。
老夫人张了张嘴,儿子这话,好像也没法反驳啊。
“那过继一事就先等等。”
老夫人刚开口,地上的赵家夫妇就开始嚷嚷。
“姑母,你答应我们的,我文哥儿因你废了,你当真不管了?让我死,杀了我吧,我不活了,伯府欺负人啊!”
李娇娥顾不得被打的满嘴血,泪水混着血水在那哭嚎。
“这俩真是赵家人?”
沈怀序问老夫人。
老夫人娘家与赵家村中间隔了好几个村子。
沈家以前太穷了,老夫人嫁过来后,赵家唯恐老夫人回娘家蹭吃蹭喝,根本不让她回娘家,数十年都未曾联络过。
后来沈淮年当了伯爷,赵家也是在沈承泽七八岁之后才知道的。
他们想来攀亲戚,老夫人也想认回娘家人,但是被沈承泽严厉制止。
甚至不让赵家登门!
自然的沈怀序也不认得他们!
“正是你表兄和表嫂。”
老夫人说道。
沈怀序确定身份后,不仅没有与他们亲切相认,反倒脸色更臭了!
“母亲,你可真行,竟纵着你赵家人来吃绝户?”
“……”
老夫人无言以对。
仔细一想,要真把伯府给了侄孙儿,再把初儿也嫁过去,还真有点吃绝户的意思?
“姑母!你当真要不管不顾我们了吗?”
冬雪脚下的赵贵声
嘶力竭的大喊。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看向儿子:“过继一事先不提,可文哥儿确实是被初儿害的,咱不能不管……”
“祖母,您老人家到底是被这赵家灌了什么迷人心窍的汤药?”
沈若初轻叹一声。
老夫人瞪她:“什么汤药不汤药的?我哪里有说错吗?”
沈若初无奈的看向沈怀序。
“大伯,我不认得赵家表哥,在内院忽然见着一陌生男子,还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我让婢女打他一顿送官,不过分吧?”
“陌生男子在内宅冲撞了大小姐,按着规矩,莫说送官,便是直接打死都不过分,大小姐您还是太过心善了!”
靳雪连忙说道。
沈怀序深以为然,“就是,这关初儿何事?要怪,也怪他不懂规矩,谁让他在内宅乱晃的?”
“文哥儿是不对,可不至于把人废了啊!”
老夫人反驳。
“人废了?”
沈怀序愕然看向沈若初。
沈若初摇头:“大狱里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冬雪适时站出来解释道:“大爷,赵家公子是被与他关在一处的犯人所伤,老夫人因此怪我们家小姐,这不合适吧?”
“是你家小姐亲口说会负责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