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纤尘不染的爱意沾染上秽物,无论如何也擦去抹不掉!
大夫人越想越恼,随手便抓了木枕,歇斯底里的砸向沈怀序:“你怎么就那么贱?”
沈怀序正咧着嘴想应下沈若初的话好让夫人开心些。
不成想,忽然一个敦实的木枕迎头就砸过来,他咧着的嘴甚至都来不及收,更别说躲过去。
惊怒焦急之下,本能的闭上眼,他感觉到有一物扑到自己身上,娇软却不痛。
睁开眼睛,便对上靳雪那张柔弱如小白花一般惹人怜爱的小脸。
“你……”
“大爷没伤着吧?都是奴婢的错,要打要罚奴婢认了……”
她虚弱的开口,话未曾说完,再次晕倒在大爷的怀中。
沈怀序本能的把人抱住,粗糙的手掌忽觉粘稠,定睛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靳雪为救自己被木枕砸伤了!
他反应过来后,慌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本就心中恼火的大夫人,见夫君紧紧抱着小贱人满脸担忧的样子,顿时胸口起伏,妒火四起。
“不许你抱她!我不许你抱她!”
她从床上栽下,狼狈的一手抓着沈怀序的衣袖,一手泪流不止的撕扯着靳雪,想把她从沈怀序怀中拉出来。
“大伯母,地上凉,你先起来,大伯父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看到靳雪为救他受伤,不忍把她丢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管,才没放手……”
沈若初赶忙过来,想将大夫人拉起来。
沈怀序其实见到哭的梨花带雨快要碎掉的大夫人,便已经心疼的打算把人先放下。
结果听到沈若初的话,手上动作一顿。
就是,靳雪是为我受的伤,我岂能丢下她不管?
大夫人不理会沈若初的好意搀扶,一双含泪的眸子万分悲痛的盯着沈怀序。
“夫君,你为了一个贱婢,便不要我了吗?”
“……”
这么多年,沈怀序就吃大
夫人这一套,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大夫人忽然被冬雪硬生生提起来放到床上。
沈若初忙体贴的为她盖好被褥,声音轻柔的安抚道:“大伯母,你可万不能说这般气话。
你可以质疑所有人,独独不可以质疑大伯父对你的情谊。
他因着失忆曾孤身在外那么多年,都未娶妻生子,定然是爱极了你,便是失忆也未曾背叛,这般深情何其可贵?
要知道,这世上男儿,但凡有些条件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如大伯父这般对你始终如一者,遍寻天下,也未必能找出一手之数,大伯母,你可莫要伤了大伯父的心!”
沈怀序心中顿时恍然!
对啊,老子这么些年一心一意,够对得起你了吧?
如今不过就是睡个丫鬟罢了,你就给老子要死要活?还一次次对老子动手?
给你脸了?
“初儿,靳雪这丫鬟,我收房了,逍遥居西院还空着,就给她住!”
沈怀序对沈若初说道。
沈若初闻言既诧异又尴尬。
你身为大伯,跟我这个侄女说纳妾之事?
要不要脸?
沈若初神色尴尬的不说话。
大夫人却恼到了极致,她再也压抑不住怒意,厉声咆哮:“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