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伯府的沈若初小姐,你对本宫的决定可有异议?”
长公主斜睨过去一眼。
沈若初摇头,“殿下心细如发,堂姐她未说实话,该打。”
长公主满意的收回视线,慢条斯理道:“停吧!”
嬷嬷退回来,沈若初叹息一声:“堂姐,莫要隐瞒,长公主赏罚分明,你照实说便是。”
沈若芙唇角溢血,犹豫了一瞬,咬牙绝望的开口道:“民女确实撒谎了,民女最先遇到的并非一位公子,而是一位看似儒雅实则是败类的中年男子!
他见着民女不由分说便将我一路拖至汤池内。
是民女奋起反抗,抓到一块石头砸晕了他,才勉强脱身……”
说到此处,沈若芙忽然捂着脸崩溃大哭。
“民女以为终于逃脱魔爪,谁知才跑两步,就迎面遇见一公子,被他抓到假山洞中,受其
凌辱……”
“贱人,你还敢扯谎?!”
长公主岂能容下这般说辞?
沈若芙心里怕极了,却也知生死存亡之际,怂了就是死!
“民女没有,长公主殿下若不信,只需找到那个中年男子,他后脑处定有民女砸出的痕迹,至于那位公子……”
她说着抬头,露出纤细脖颈上的掐痕,“民女若是自愿,又岂会被他掐晕过去?”
“堂姐是被掐晕过去的?”沈若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
沈若芙点头:“正是如此,若初妹妹,你一定要信我!”
“嗯,我信堂姐,这痕迹也做不得假,官府随意一个办案熟练的差役,都能分辨出自谁手。”
沈若初的话,让长公主的质疑没了用武之地。
她心下憋闷,岂料沈若初忽然转过身来恭敬开口:“殿下,臣女的堂姐是被衍公子掐晕过去的,那衍公子又是如何昏厥的?
还有汤池周遭的那把火,硬生生把您及宾客们都引至此处……”
她话音一顿,看向方才救了驸马出来的下人:“敢问小哥,你救人时候,驸马那边情况是否危急?”
下人看了长公主一眼,得到应允后,回道:“其实汤池内都是水
汽,那火在周围一时半刻蔓延不进去的。”
沈若初点头,又再度看向长公主:“殿下,纵火之人,并无杀人之心……”
长公主不是傻子,稍稍思忖片刻,便咬牙切齿的出声:“混账!是有人想败坏驸马和我儿的名声!”
“臣女其实心下有个疑问,此处既是汤池园,为何无下人看守?
臣女堂姐被驸马和衍公子一路拖拽竟也无人发现?
还有驸马为何会一大早过来沐浴?衍公子不去参宴又为何来到此处?”
沈若初的一连串疑问出来,长公主脸色顿时黑沉:“今日何人当值?都给本宫站出来回话!”
“回殿下,驸马爷是被翠微拎着的食盒给撞到,沾了一身的鱼腥,才过来沐浴……”
“殿下,奴才今日是在汤池当值的,是翠微说她不舒服,怕在宴席上出岔子,便跟奴婢换了一下!”
“奴婢也是……”
“还有奴婢……”
“……”
几个下人一番回话后,事情逐渐明朗。
都与一个叫翠微的婢女有关。
“一群废物,连主子都看顾不好,全部拖下去领二十板子!”
长公主说罢,目光阴郁的环顾一圈:“翠微那个贱婢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