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表情都很复杂,没一人敢吱声。
只是全都不由自主的偷瞄沈若芙。
尤其是跟着沈承泽来府的那三位好友,眼神里的揶揄都快要溢出来了。
沈若芙恼羞成怒拔了发簪就冲上去。
“我跟你拼了!”
“来来来,扎,往这扎,奴才贱命一条,堂姑娘想行凶,随你便,反正世子和大小姐都看着给我作证,你抵命就是!”
薛富一脸混不吝的
无赖样子,甚至还扒开胸前衣襟挑衅。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姑娘抵命?”
话是这么说,但沈若芙到底没敢戳下去,只指着薛富骂。
“老子若不算个东西,堂姑娘你又能好到哪去?
老子清清白白的良籍出身,便是连奴契都没签,与堂姑娘你有何不同?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农家女罢了,还真当自己与大小姐一般显赫尊贵?
我呸!什么玩意儿!”
“你……你……”
“你少指我!
老子是伯爷的恩人,原本什么都不做伯府都得养我后半生,更遑论老子自愿当奴才在府上做工,拿银子也拿的理直气壮!
不像某些人,舔着个脸过来打秋风一蹭就是十几年,不知感恩还想登堂入室,爬到府上嫡小姐的头上去!
我呸!恶心玩意儿!”
“……”
沈若芙气的一阵阵眼前发晕身体发颤。
“来人!把他拖下乱棍打死!来人,来人啊!你们都是死的吗?”
沈若芙气急败坏的支使其他下人。
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个搭理她。
世子和大小姐都在这呢,他们都没开口,谁听你一个堂姑娘的话?
再说了,薛富说的一点没错!
你算个什么东西?
把持着
中馈克扣我们月例!
甚至连饭都不让吃饱!
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皮子的人!
啊呸!
“薛富,伯府并非你撒野之地,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以下犯上口出狂言,罚你扣除当月月例,你可服气?”
沈若初站了出来,小脸严肃的呵责。
薛富方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奴才服气,奴才领罚。”
“退下吧。”
“是。”
“其他人也都散了!”
“是!”
下人们瞬间各归各位做事去了。
分明方才一度要失控的场景,偏偏沈若初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这么被化解。
沈若芙气的差点没咬碎了一口银牙。
沈!若!初!
就显你能耐了是吧?
明明都是爹的女儿,凭什么你占着伯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而我就只能是个寄人篱下的堂姑娘?
我娘才是爹真正的发妻!
明明我才是货真价实的伯府嫡出大小姐!
不公平!
我不服!
“堂姐,你还去吗?”
这次是沈承泽问的。
他知道沈若芙受了极大的委屈,想着她怕是无心赴宴,便好心示意她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不料想,沈若芙闻言双眸中猛的迸射处浓烈的愤恨:“怎么?我身份上不得台面,怕我给你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