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们自家的事,怎能上达圣听呢?太招摇了!”沈若初一脸不认同道。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可自打你们爹娘离世,宁安伯府几乎要被人遗忘。
低调是好,但太过低调就淹没尘埃了!
该招摇的时候就得招摇!
总得让旁人知道,宁安伯府并未没落,圣上还挂念着呢!”
国公爷霸气的开口。
沈若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舅舅思虑周全,是初儿短视了!”
“……”
沈承泽心下一片怆然。
事已至此,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迅速有了决断后,他也不再纠结。
亲自跟着国公爷去请林大人进来。
给准备好茶点后,以筹备开宗祠事宜为由,暂且退出去。
后续事宜,沈若初身为女儿家不便参与过问,自觉退回碧霄苑。
而沈承泽则与沈淮年一道去了族老们的休息处。
刚一进来,便被围住。
“你是淮年吧?”
“别以为我们瞧不出来,你就是淮年!”
“没错,你是家中独子,当年为了让你媳妇进府,我们才帮着隐瞒说你有个兄长,别想蒙我们!”
“既然还活着,为啥不承认,反倒要假冒身份?”
沈淮年一时不知
该如何应对。
还是沈承泽出面让诸位先坐下。
“各位族老们无需多疑,他就是大伯!也只能是大伯!”
“……”
几位族老对视一眼,最后由老族长开口。
“泽哥儿,当年我们帮忙瞒了,是因为你那所谓的大伯是个‘死人’,没人会追究。
可如今不同,你爹堂堂伯爷,却不敢认领身份,非要冒充一个白身泥腿子……”
老族长语气一顿,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目露精光道:“我们几个老家伙便是什么也不懂,也知道这其中定有猫腻!
万不敢帮你们隐瞒!再说了……”
“伯府可以把嫡长女嫁过去!”
沈承泽哪里看不出,这些老东西就是想要好处?
给他们就是了。
老族长狠狠呛了一口茶水,顾不上烫嘴,连忙询问,“你说什么?”
沈承泽淡定道:“您应该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得到伯爵之位的吧?”
“还不是他运气好,竟能娶到镇国公府嫡女!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老族长眼中满是羡慕嫉妒。
“我长姐沈若初,伯府嫡女,镇国公府唯一外孙女,身份不比我母亲差。
我可以做主,把她嫁给你们其中一家的适龄男儿!
具体是谁,你们自行商议!”
沈淮年顿时脸色大变:“泽哥儿,你……”
“大伯不必多言,就这么决定了!
如果族老们愿意,现在就跟我去祠堂,让大伯入族谱。
若不愿,我即刻让人送诸位回去!
日后,诸位及家眷,也无需过府,我们这一支脱出沈氏一族便是!
反正咱们早出了五服,也没多少亲缘关系!”
沈承泽语速很快,小小年纪却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