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小脸乌黑。
她一下车看到竹翠守在那的时候,小脑都萎缩了一下。
就知道大小姐一回来,老夫人肯定要为难自家小姐。
但这也太迫不及待了点吧?
竹翠一脸无奈的哭求,“老夫人的吩咐,奴婢也不敢反抗,还请二小姐就跟奴婢走一趟吧!”
沈若初冲着她温柔一笑:“我知道祖母的性子,不怪你的,我跟你去就是了。”
竹翠感动的当场落泪,“奴婢谢过二小姐体谅。”
沈若初摇摇头:“不妨事的,祖母她其实是个极其淳朴的人,就是性子急躁了些,但没坏心的。
有时候可能说话无甚遮拦,你也别往心里去。
若实在受了委屈,就去我那找冬雪,她自会帮你。”
竹翠抹了把眼泪,连忙摆手:“二小姐
误会了,奴婢不委屈的。”
沈若初也不介意,只冲她温和的笑了笑,“如此最好。”
……
刚走进松鹤堂,老夫人那凶悍的嗓音就响起来。
“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还知道回来?”
沈若初神态自若的看着老夫人。
嗯,长记性了,不摔东西了呢。
“不知初儿做错了什么,竟惹来祖母这般谩骂?”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芙儿被国公府赶回来是不是你使得坏?”
坐在一旁的沈若芙哭的眼睛红肿,很是委屈的对沈若初道:“是姐姐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何妹妹要这般让我难堪?”
沈若初看着步步紧逼的祖孙二人,很是不解:“堂姐莫非还不知晓大伯回来的事?”
“知道又如何?”沈若芙反问。
“既知道,那堂姐你作为大伯的嫡长女,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回府探望吗?”
“……”
一句话,让沈若芙哑口无言。
“那也不至于把东西都拿回来,国公府这意思不就是不让芙儿再去住了?”老夫人不满的说道。
沈若初愈发不解了。
“大伯与堂姐这么些年未见,堂姐不趁着还未嫁人在身边尽孝,居然还想去住国公府这是为何?”
“
长姐告诉国公府大伯的事情了?”沈承泽忽而问道。
沈若初神色讶然的看过去:“咦?原来泽哥儿也在呀!”
你就这么看着姐姐被质问?
沈承泽自是看出了沈若初眼底的委屈,但只当没看见。
沈若初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还是好性子的回道:“祖母嘱咐过不让说的,我自不会说。
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姐日后被人指责不孝。
她本就嫁不出去,再被冠上不孝的名头,就更没法嫁人了,所以就吩咐国公府的下人送她回来。”
“你说谁嫁不出去?”沈若芙顿时气的直掉眼泪。
老夫人也怒目而视:“你在胡说些什么?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沈若初委屈的看向老夫人:“不是祖母您一直说堂姐无人求娶嫁不出去吗?前些日子还在初儿跟前发愁念叨来着……”
老夫人气急:“我那么说不是想让你……”
“祖母!”
沈承泽适时打断老夫人的话:“堂姐的确不宜一直住在国公府,长姐也是好意,您不该如此平白责怪她的!”
沈若初顿时眼睛亮晶晶的泛出欣慰至极的光芒。
沈若芙却不高兴了,“可国公府的人连大小姐都不喊我了……”